车厢里,众玩家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一言难尽。
直播间弹幕,观看直播的嗑学家连夜过年。
[让我们举起这杯酒!告诉我!谁在上!]
[紫薯!紫薯!]
[让我们喝完这杯酒!告诉我!谁在下!]
[贺哥!贺哥!]
“什么上下。”贺枫有些好奇,他拍拍怀里粘着他的沈自书问:“他们在说上下,什么是上下?”
沈自书摇了摇头,声音里满是无辜:“不知道。”
[啊啊啊啊!能力值MAX懵懂无知小疯子受跟直球狼狗我懂但我不告诉你腹黑攻!我真的!我吃了!]
[前面的会说就多说一点!爱看!!]
“什么东西。”贺枫皱眉,努力看着这句话的意思:“受?攻?”
[!!!哥啊!你不知道这个!你跟男的谈恋爱?!]
“有什么问题吗?”贺枫疑惑:“我就是喜欢他,我还能控制一下不成?恕我直言,那种都是不够喜欢。”
[……等会儿再去骂器官,但是!哥啊!你得知道这个啊!]
之后钱宥麟用有些含糊的词语给他哥解释,他哥表示看不懂。
钱宥麟无语,选择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什么床,什么爱,什么承受方,什么屁股。
看的贺枫面红耳赤,开始思考这些问题。
不是,他好好一个五好青年,宁可折磨别人,不可能折磨自己,坚决贯彻我绝对没有错的理念,哪怕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精神状态十分良好,遇事绝对想的开的五好青年。
怎么就被玷污了呢。
“你有问题,不!你们都有问题!”贺枫指着直播光屏,觉得不够还指向一旁的沈自书跟偷笑的封安安与升难成:“你们就没一个没问题的!”
“乖乖。”沈自书垂着头,神色委屈:“你会因为我知道这个而不喜欢我吗?”
“怎么可能!”贺枫第一时间反驳回去:“我只不过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有些那什么,就是,你懂吧?”
沈自书乘胜追击:“我都行的,只要乖乖愿意,我都可以的。”
贺枫突然感觉有些无助。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话题多少有些超出他的思考范围了吧!
“等,等出去再说。”贺枫轻咳一声,扭头看向那九个人转移话题:“你们!赶紧选出一个!”
贺枫扭头扭的快,没看到沈自书弯起来的唇角,所以在封安安惊呼的时候他再去看,就看见一个神色如常,同样一脸茫然看着封安安的沈自书。
封安安捂着自己的胸口:“老毛病犯了,对不起,你们继续。”
剩下的九个玩家互相打量着,随后有人举起了手。
代表着死亡的手指举起,对准了一个玩家。
剩下的人纷纷举起了手,给那位玩家判了死刑。
“我忘了说。”贺枫笑着开口:“他,绝对是个玩家。”
而被所有人指着的楚天霸此时跪在地上,他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那些手举起来的时候,绝望吞噬了他的身体,啃食他的精神,让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只能无力的等待贺枫对他宣读最后的判决。
他以为他死定了,因为他把贺枫得罪了,他以为自己会死。
“换一个吧。”贺枫轻笑道:“逮着一个人欺负这多不好啊,对吧,罗密欧。”
罗韦默默后退半步,警惕的看着贺枫。
“哎呦,知道我在喊你?奇了怪了。”贺枫活动了一下身体:“苟系统告诉你我记不住名字了?看来你很懂我啊,罗密欧同学。”
罗韦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你在说什么,我不理解,这里不就我一个姓罗的吗。”
“哦——”贺枫点了点头:“这样吧,你听话,别逼我动手。”
罗韦咬了咬牙,从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把手枪,看着周围人惊恐的反应,罗韦有些得意:“呵!你再厉害能快的过子弹吗!”
破晓一分为二,贺枫握着两把长刀,看着不知悔改的罗韦叹了口气,随后他脚尖点地,瞬间冲了出去。
“啊!”升难成惨叫一声,他双手紧握抵在额头上,左胳膊汩汩流血,刚才罗韦射出的子弹打中了他的胳膊。疼的他大哭出声:“呜呜呜!好疼!呜呜呜呜!妈妈!”
而这边,贺枫已经将罗韦的两条胳膊砍掉,并用从商城买出的长钉把罗韦钉在了列车壁上。
“你很有勇气。”贺枫指尖挑着刀柄,晓在他手上转了一圈,最后跟破合为一体:“就是菜的可以。”
眼看自己失败,罗韦怕了,他开始大声喊着求饶,企图能让贺枫放过他。
“本次列车将到达“丧生”站,请被选中的乘客提前准备下车。”
贺枫的手举了起来,对准了罗韦,紧接着,其余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将指尖对准了罗韦。
罗韦的后背被冷汗浸湿。
他面对着数十双指着自己的手突然想。
原来被指着是这样的感觉吗?
那些因为他的煽动,被投出去的玩家,也是这种感觉吗?
这种绝望,害怕,痛苦,浑身无力,甚至还想吐的感觉。
这就是快要面对死亡的感觉吗?
真的好折磨人啊。
就像是他当时被杀死的时候一样,那样的磨人,那样让人恐慌。
丧生这一站的死亡方式是什么来着?
啊,他想起来了,是凌迟。
他要被一刀一刀杀死了,他这一次失败了,他不能再去累计人头数。
他有些遗憾,这么多的猪猡,他都杀了怎么了?
可是,为什么又感觉到释然呢。
双手沾满鲜血的他,要尝试那些被他害死的玩家的死法了。
“你哭了。”贺枫冷漠的开口:“你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呢?
罗韦抬起头看着贺枫。
在想没杀够一万个玩家,他现在还回不了家了。
在想,他得见到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