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苏序并不安分,一个劲的想要祁楠叫声哥。
祁楠索性不理他。
苏序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弱。
“我都这样子了,都不肯叫哥。”语气中非常无奈。
“别说话了。”
苏序还在碎碎念,“你小时候也这样子,我怎么打你,骂你,讨好你,嘴就是非常硬,怎么都吐不出那两个字。”
偏僻的小地方人烟稀少,凌晨的大雨掩盖住了所有不明的声响。
天一亮,所有痕迹都会消失,不会有人知道黑暗里的污浊。
……
“你让苏序受伤了。”
在一栋红色小楼中,女人叹息道。
“对不起。”少年低下头认错。
“因为你的自负,你的无所畏惧,你将他拉在身边,却又护不住他,守护这个词,我该怎么教你,你才会懂呢?”
这是一个客厅,昏黄的灯光投射在茶几上,四周都是黑暗。
女人端坐在沙发上,手腕摇曳着杯中清茶,送入口中,红唇轻抿。
抬眼看向旁边站着的少年,只觉得无可奈何。
“从你到我身边开始,我就将你送到门里,你也很不错,脱颖而出。可是你别忘了,你的未来早就被定好了的,你是在赎罪!”
少年身体颤抖了一下。
“我给你苏序弟弟的身份,让你与众不同,不再同其他人训练、被同类欺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下次不要让我失望了。”
女人挥挥手,道:“这个月月末,那个人会去南阳,原本是苏序保护他,但他现在受伤了,你就代替他吧。”
少年呼吸一滞,轻声道:“好的。”
“走吧,去找张叔处理一下伤口。”
二楼。
穿着白衣的男人正站在床边,旁边的女孩打着下手。
床上是苏序。
原本要送苏序去医院,但半路被苏影的人拦了下来,带到了这里。
苏影就是楼下那个女人,是苏序的姐姐,只比苏序大五岁。
男人注意到门边的少年,和蔼的笑了笑:“刀片已经被取出来了,没有危险,只是失血过多,现在脸色有些苍白。”
“张叔,我是不是差点害了苏序,因为我的自以为是。”少年的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人儿。
那个男人叫张付,已经五十多岁了,一直是苏家的私人医生。
由于资历很老,苏家的大人小孩都尊称他为张叔。
张叔没有像女人刚刚一般责怪少年,而是走到他面前,冲他一笑。
笑着笑着他又很怜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少年虽然一直盯着床上的苏序,可是眼神空洞,更像是透过他看另外的人,那个被他失手伤害的人,还有那个会让他愧疚一辈子也释怀不了的人。
“你还记得你在这里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