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杏又是愣了愣,她今年过十三的生辰,也不是过及笄,怎么就成了大人了?
不过她向来话少,也不去想那些了。给了便欣然接受,高高兴兴地戴上,不忘贴身收好,免得被外人看去了眼热。
温家好几个人都是四月的生日,老太太初一那天刚过完,温桃去府城给温杏买坠子的时候就把礼物都准备好了。给老太太的是一个镯子,可惜老太太说啥不肯戴,好说歹说这是收下了,在手腕子上试了试之后就赶紧藏进柜子里。
她三婶是四月十二的生日,她二婶是四月二十七。温桃这几天就要出门,肯定是赶不上了,东西都提前给了她奶,到时候让她奶替她给了就是了。
服装厂这边如火如荼。
进了大门首先便是左边学堂里传出的读书声,温桃背着手信步走进去。走了半天有点累挺,开始盘算开了要不要弄个代步车在服装厂。
毕竟占地十几亩呢,走起来是真的累人,那不是假的。
但这会儿东西都不全,她有心也无力。就算是弄也就是弄个木架子车。那俩木匠这一阵子都忙飞边子了,暂时就别去折腾他们了。
进了车间,找了言宁那边,核对了数量以后确定无误之后温桃便吩咐开始装车,明天一早便出发。
老太太得了信赶紧吩咐食堂那边下午加班,多做点干粮零嘴啥的给带着,免得路上短了吃喝。
这次去京城依旧是言常跟着,家里唯一能抽调出来的人也就是他了。不过还多加了一个温海,带他也去长长见识。
不过这样一来,她怕自己的身份就要隐瞒不住了。
言常能听她的话不说,温海她没办法驾驭。这个瘪犊子总是跟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他了。
临别之前温家又是一阵叮嘱,温海抱着装着自己换洗衣衫的包裹,像个局外人似得杵在车旁边,就看见温家从上到下都是对温桃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一百个不放心的样,鼻子歪到了一旁。
“行了,走吧,再不走天黑都到不了府城了,今晚打算睡外面啊!”温海实在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
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了,干啥整的像以后再也看不到了似得。
“对对对,赶紧走吧,别耽误时辰了。”老太太赶紧催促温桃上车赶紧走。
温桃:那刚才谁呀拉着她死活不松手,车轱辘话一遍一遍的说,好像她故意不走似得。
告别了温家,告别了大窑村,三人再次踏上征程,出发去京城。
临走之前温桃还不忘叮嘱她三婶:“三婶,造纸那边你多费心盯着,有啥事儿跟老花爷爷多商量着来。晾晒的时候一定要平整,注意点下雨天啊!”
老三媳妇一个劲儿地说记得记得,温桃这才放心地缩回了脑袋。
造纸这块温桃在忙完春耕就开始整了,废纸旧衣服这些东西根本弄不到,纸本就是金贵的东西,旧衣服村里人更是补了又补,哪舍得扔?最后温桃只好把目标定在了木头上。
但去皮切削这些事儿还得是专业的人来,老花爷爷平日除了在学堂上技术课之外,剩下的时间就被安排在了造纸车间做个副管理,月月拿着工钱,倒也乐得其所。
只是他有点感到惊奇,跟木头打了一辈子交道,老了老了才知道,这玩意还能变成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