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这边姜铭兰还在试图安慰柳姨娘让她回自己院里等,大门口穆景刑也从马车上下来一路快步往芸雅院里来,一向温文尔雅的他今日走的比平日里不知快了多少,后面跟着的小厮都要小跑起来才能跟上穆景刑的脚步。穆景刑一进院门便询问夫人在何处,被人告知姜铭兰在偏厅便提步走了过去,一进偏厅便看到的是柳姨娘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还拉着姜铭兰的裙摆苦苦哀求,而姜铭兰则一脸无能为力的模样劝说着“柳姨娘,这是母亲的意思,说了今日谁都不能进去探望,你先回院里等着吧。”柳姨娘哭泣道“妾身就进去看一眼,一眼就成啊,只要知道二小姐好好的便成。还求夫人看在妾身是爱女心切的份上,帮妾身跟老夫人求求情吧。”柳姨娘知道现在自己哪怕求到穆老夫人那恐怕连穆老夫人的面都见不着,还不如求面前这位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正当姜铭兰叹口气不知如何开口时穆景刑低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胡闹,这成何体统。”柳姨娘听到穆景刑的声音转头向门口看去,然后像是需要救星一样整个人跪着向穆景刑爬去抱着穆景刑的腿就开始嚎啕大哭,毕竟现在得她确实害怕起来了,像府医全程在院里守着的这种情况府里以前从未有过,得是受了多重的伤啊。柳姨娘边哭边说道“老爷,妾身就想去看看二小姐,这怎么就不可以了呢。老爷,妾身求求你了就让妾身去看一眼吧。”穆景刑抬手捏了捏眉心后说道“今日你就在自己院子里呆着吧,母亲既然发话了你便遵守便是,何苦在这大吵大闹的。平日里的端庄贤淑去了哪里。”柳姨娘听见穆景刑这样说瞬间有些心灰意冷,看着穆景刑连哭都忘记了。穆景刑手一挥说道“还不来人,扶柳姨娘回她院里休息。”立马来了两位婆子将柳姨娘连扶带拖的弄了出去。
随即两人回到房间,穆景刑一脸疲惫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姜铭兰见状赶紧让禾星倒杯热茶,然后示意屋里所有下人都退下后说道“老爷,今日的事情发生的突然。”“你从头跟我讲一下,我从回来的路上听了些流言,但不真切。”穆景刑看着姜铭兰还站着伸手拉着她坐下,随后又看到她神色紧张便安慰道“没事的,你就从头开始说起就好了。”姜铭兰便从自己参加宴会开始说起,中间连茶水都没有喝一口便一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与穆景刑听,放穆景刑听到最后姜铭兰说是是穆绣苓提醒时,有些惊讶和欣慰不经意的从眼眸中流露出来,自己这个女儿怕不是韫椟藏珠。随后姜铭兰还提醒穆景刑道“母亲说等你回来后让我将事情说与你听,然后让你去她院里。”“那我先过去母亲那,你先休息一会。”穆景刑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出了院门向穆老夫人的轩韵院走去。
长公主府的暗室里,吊着一名衣衫褴褛全身布满血迹伤痕的女子,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脸上已经看不出原来面貌只是身上挂着的破碎衣物透露出女子是长公主府的婢女。只见一名黑衣男子不急不慢的挥动着鞭子一边鞭打一边问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要让你试一试这挂着的铁钩了,烫红了的铁钩从你那细小的锁骨中穿过去,不知如此瘦小的你是否能够扛住。赶紧说都转递了些什么出去。”男子一边挥打一边询问道。只见那女子藐视的笑了笑并未出声,仿佛是在无声的抗拒。男子也不恼只是收起手上的鞭子走到一旁拿起两个锈迹斑斑的铁钩,拿在手上把玩一下后丢入烧红的炭火中,只听见“滋”的声音响彻整个暗室。女子在看见铁钩烧红的状态后开始恐惧起来,想要咬舌自尽却使不出一丝力气,因为在被带到暗室后女子就被强行喂了软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