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欣雨院门口,守门的婆子见姜铭兰过来连忙行礼道“夫人好”姜铭兰在外人面前还是强撑着不让人看出端倪,所以和平常一样漏出笑意道“辛苦各位嬷嬷了,将门打开吧,老爷解了柳姨娘的禁足,你们便不用在这儿守着了。”各位嬷嬷再次行礼道“是,多谢夫人告知。”然后便将门推开后退了下去,姜铭兰看了看这被推开的门,微微叹了叹气后抬腿走了进去,进去后便抬手示意院里的人不用请安,走到门口时听见里头柳姨娘的笑声还有她在询问彩环哪支发簪好看,只觉得人啊真是不知者不畏。姜铭兰吩咐禾星和昭月两个丫鬟在外头守着,自己抬腿走了进去。柳姨娘听到声响向门口看去,看见是姜铭兰竟连身都未起,只是嘴上请安道“夫人来啦,妾见过夫人,彩环,快些给夫人上茶。”姜铭兰也不见怪只是说道“不用了,让你的丫鬟退下吧,有些事情需要与你讲一下。”柳姨娘有些疑惑的看着姜铭兰,但她也知道这位主母不会在自己院里毒害自己所以她也不怕。直接挥挥手彩环就下去了。
看到柳姨娘如此傲慢的样子,姜铭兰也不在意的直接在一旁坐下了。柳姨娘满不耐烦的问道“夫人要跟妾身讲些什么,不妨直说,总不至于是来告诉妾身收拾东西去家祠的吧。”柳姨娘心里是憋着一口气的,虽说自己只是一个妾,但也是服侍了穆景刑那么多年的老人了,这次出事自己求到她姜铭兰面前竟被搪塞了回来,自己女儿还遭了如此大罪也没人告诉自己,还好锦儿这丫头造化好有福气,被赐婚给了凌王。所以今日柳姨娘也不想客客气气的同姜铭兰说话,反正左右不过是呵斥几句罢了。姜铭兰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不知柳姨娘可知锦儿那丫头昨日与哪位男子互述情长,一时难以自持做了错事。”柳姨娘猛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震惊的看向姜铭兰说道“夫人在说些什么胡话,什么叫一时难以自持做了错事。莫不是夫人见锦儿嫁的比苓儿好,竟胡乱攀扯些有的没的。”姜铭兰看柳姨娘一脸震惊的样子便知道她也是不知情的,也没去和柳姨娘争辩,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出声。柳姨娘见姜铭兰没有说话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慌张失措起来,连忙将手中拿着的簪子甩到台面上然后走到姜铭兰面前歇斯底里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姜铭兰见她这样歇斯底里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子稍稍坐正些。
见姜铭兰还不说,柳姨娘有些不知所措,今日虽说听外面的婆子说皇上下了圣旨,将锦儿赐婚给了凌王,但是按理来讲不应该还将自己禁足在院子里,就算为着昨儿个的事情,那么圣旨来了以后也会为了锦儿的体面,将自己的禁足解了才是。早上怪自己听到消息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想到处都透露着古怪,柳姨娘突然直接跪下朝着姜铭兰磕头请求道“夫人,请夫人发发慈悲,告诉妾身锦儿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柳姨娘开始慌不择路了姜铭兰才慢慢开口道“奎嬷嬷今日来报,说是锦儿身上有男女欢好的痕迹,再加上手臂上的守宫砂不翼而飞。所以我便安排了嬷嬷去给锦儿检查身体,果不其然检查到锦儿昨日和人进行了鱼水之欢。”柳姨娘一脸不信任的哭着说道“锦儿那丫头做梦都想得嫁高门,怎么可能会自甘堕落的与人未婚便做那样的事,肯定是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污蔑她。锦儿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姜铭兰看柳姨娘这副模样也有些害怕刺激到她,但有些话又不得不说,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实摆在眼前,最主要的是今早皇上的圣旨刚下来,锦儿便出了这种事情,还不肯跟她父亲说那男子是谁。你作为她的生身母亲,该去劝劝她,让她把那男子说出来,也好让她父亲为她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