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本来只是情不自禁的加重了些力道,不想这么早放开。
她本就肤若凝脂,就算是纤细莹白的脚腕子上,皮肉也像跟牛奶泡过了似的那么白、那么滑。
只稍稍碰上一下,指腹就像是被黏住了似的,不舍得撒开。
可见姜绾绯红着面色嗔他,傅景川一愣。
而后便勾着薄唇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卡在她脚踝内侧那个小窝窝儿里,粗声道:“你就这么着吃呗,你用手拿筷子又不用脚。”
“... ...你快撒开呀!”
这都什么话呀!
姜绾吭哧吭哧的,小鼻子里像是在喘粗气,显得特别不乐意。
傅景川这才见好就收,挑了挑眉,双手抬起。
姜绾默默地将脚放下了,然后埋头吃饭。
傅景川凤眸一睨,见她耳根子连着细白的颈几乎红了个彻底,不禁眯了眯眼,舌尖抵着上牙膛“啧”了声。
他起身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轻笑着落下句:“你看你这人,当初不是你说的要跟我多相处相处么。”
“多摸会儿都闹脾气了。”
“你!”
姜绾真想穿越回去狠狠地骂上当初的自己一顿。
那会儿傅景川明明是个看她掉眼泪了就会手足无措的糙汉子,现在怎么就... ...骚话说的这么溜了。
姜绾不跟自己的胃过不去,甚至被傅景川逗了会儿还气呼呼地吃的更多了。
她全然不知雄性动物在某些方面天赋异禀,况且昨晚的吻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头一遭。
只是姜绾清醒状态下的初吻罢了。
傅景川早在她梦游的那个夜晚,就被触发到了身体里的某个开关。
如今是食髓知味,不受控制罢了。
他走到院儿里,深眸垂下扫了眼自己粗粝的指尖。
勾着唇角笑得极荡漾。
而后便收了手,去盖好的厕所跟独立卫浴看了一眼,见地上的水泥已经彻底干了,就出门找裴钢去了。
他怕裴老叔事情忙,把装淋浴头的事儿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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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里,近郊的一栋小洋楼中。
傅文媛正在家里坐月子。
保姆阿姨送上碗银耳莲子羹,便非常知分寸地离开了。
再看屋里,欧式大床对面,秦玉玲穿着得体的小洋装,端着杯咖啡在喝。
细细地抿了一口,笑得贤淑而文静,“傅姨,这咖啡真香。”
“是吧?”
傅文媛叹了口气,略带风霜却仍然伶俐贵气的脸上不禁浮上些哀愁:“我现在正喂奶呢,不敢喝。”
“嗯... ...没事儿,为了孩子嘛,等他过段时间再大些就好了。”
“浩然真有福,上面可有两个哥哥呢,这以后得多疼他啊?”
“男孩子可不能宠着,宠多了就无法无天了。”
傅文媛蹙了蹙眉,忍不住夸赞道:“你看我家景川,从小儿他爷爷就不惯着他,懂事的就早。”
“哎... ...也是那孩子命苦,又是个倔强的性子,真是十足十地随了我家老爷子跟他爸!”
“... ...”
秦玉玲闻此神色一僵,而后赶忙调整了下表情。
把咖啡杯放回到茶几上,装作随意自然的样子,“那个,傅姨,我听我哥说... ...从南城姜家嫁过来的那个小同志,是个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