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了,承让!”
冯二愣被夸得更加膨胀了,挺着腰板就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道:“咱们营长呢,现在肯定在纠结今晚到底应该睡在哪儿。”
“虽说,部队的床很硬很难受。但想到回家以后,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但漂亮媳妇儿却不在了... ...”
“他肯定会更难受!而且是那种抓心挠肝,浑身燥热的难受!”
“火烧火燎!懂不?”
“怎么个火烧火燎法儿?”
窗口处,一道冷然且糙痞的声音传来,隐约还揉着些笑意。
冯二愣正沉浸在自己的演讲之中,眯着眼睛仰着头儿,也没发现战友同志们看着他身后,如同看到阎罗王般的眼神。
他嘿嘿笑了声,伸手就开始往下三路上走。
想充分向大家解释一下,营长到底哪里最火烧火燎。
可这手刚摸到肚脐眼儿,心里就咯噔一下!
冯二愣像是整个人钉在了地上,顺着脖颈子就开始往下冒冷汗,那汗水沿着衣领一路往下淌,淌的他心头如同被烈火炙烤。
冯二愣连身子都不敢转过去,直接就抱着脑袋瓜子蹲地上了,“我!营长!我火烧火燎... ...我现在老煎熬了我,我真难受啊!”
“是么?”
傅景川眯了眯眼,单手搭在窗台上。
粗粝的指腹一下儿一下儿,懒散而悠闲地扣在窗框上。
可冯二愣却浑身抖如筛糠,觉得他们营长扣着窗框的这几声响儿,对他来说就是临赴刑场前的倒计时似的。
“我觉得你还不够难受。”
傅景川扯了扯薄削的唇,乐了。
可这笑是真渗人,半点温度都没有。
冯二愣不敢喘气儿,一闭眼一咬牙心想算了。
我放弃了。
反正也不是罚了一回两回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谁让他敢拿营长开玩笑呢。
此时,却听傅景川冷不丁地问了句:“冯二楞,你这是准备洗澡去?”
“啊!对!”
冯二愣有点纳闷儿,小心翼翼地扭头往上面看。
咋地?他们营长这是决定大发慈悲放过他了嘛?
咋还关心上他的个人卫生问题了?
“嗯。那个谁,小方同志。”
“到!!!”
一位同样蹲在地上,跟着其他战友们一起颤抖的小方同志猛然站起,双腿并拢,“啪”地一下就敬了个礼!
“你现在跟着冯二愣洗澡去,帮我盯着点儿他。”
“站热水底下冲满个四十分钟再出来,不许挪窝儿。”
“我让你好好体验一把火烧火燎。”
“... ...”
小方同志哆嗦得更厉害了,只不过这回却是憋笑憋的。
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炸了。
“咋着?没听清?”
傅景川挑了挑眉,痞气又威严。
小方赶紧大声喊:“报告营长!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