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直接就笑出声了。
紧接着其他人也忍不住了,都是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最后连赵玉兰都跟着乐,叉腰讽刺道:“诶呦,你当你儿子是啥香饽饽嘞?”
“也就是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寻思着结婚都是爹妈做主,嫁了也就嫁了。但我也不是瞎子啊,”赵玉兰挑眉道:“你家高志国不就是个排长么?”
“人傅营长官儿比他大不说,还是红色家庭。况且人傅营长什么相貌什么体格子我想应该也不用说了吧?乡亲们都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出来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再一个,你瞧瞧人姜妹子这个仙女儿似的模样,咋可能看上你家高志国那样的垃圾货?”
“她脑子又没毛病!”
赵玉兰这一番话再也没人反驳了,一位大姐也跟着附和:“李婶子啊,您这话确实说的没谱儿。”
“虽说你们家高志国原先是不错吧... ...可他以后可就说不好喽!我看人赵玉兰同志想跟他离婚也无可厚非,你知道你家高志国在外面搞的那个破鞋... ...哦对,就是那个唐欣欣,那是个啥货色嘛?”
“唐欣欣现在可不只是个千人骑的浪荡货,她还犯了法了。跟那个钱六筒一块儿害人家小姜同志,给人拍了药儿。打算跟人偷着卖到山沟沟里去嘞!”
“我看呀,你有现在这个闲工夫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准备,也好等到部队把高志国赶出来以后,带着他踏实种地呀!”
刚才赵玉兰说的话声声泣血似的,又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愤恨。
难免也激起了处境相似的妇女同志们的共情心。
凭什么她们是女人就得忍呢?难道她们这辈子都要为了别人活吗?
虽说时代大环境如此,但也不外乎有那么几个还没彻底麻木的,倒是因为赵玉兰的话也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忍不住跟着发声,或是埋头思索。
“疯了... ...你们这帮人全都疯了!!”
李兰见居然又有人替她儿媳妇说话的,急的浑身发抖,俩眼里全是红血丝,她磕磕巴巴着急忙慌地道:“那唐欣欣是罪犯,跟俺们高志国有啥关系?”
“他们不就是睡过几觉吗?再说,这十村八店的,钻她唐欣欣被窝里的人还少吗?哼,你们有时间在这看热闹,还不如回去好好担心担心自家老爷们儿呢,没准儿你们男人也爬过人家床... ...落个啥共犯,嘿!反正我家儿子是部队的,肯定能有人保他!”
“你们等着瞧!”
“诶,你... ...”
赵玉兰看着婆婆李兰这副狂妄自大又愚蠢的样子就来气。
怎料,这回姜绾却在她要开口之前伸手拦下了。
赵玉兰有点纳闷儿,扭头用眼神问姜绾咋还不让她骂了。
姜绾则勾唇一笑,涟漪杏眸中写满了狡黠,活像个满肚子鬼主意的猫儿似的。
她拽着赵玉兰的手,长睫颤了颤,突然摆出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问:“啊??李婶子,您不是吹牛吧?”
“您的意思是说... ...高排长在部队可厉害了呗,甭管出了啥错儿都有人保他?”
老天想让人灭亡之前,必先让其膨胀。
姜绾觉得就趁着这个老婶子得意,直接来个顺水推舟。
让她好好明白,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什么叫做一传十、十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