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深蹙,凤眸怒睁着。
眼神中骤然泻出几分狠戾和嗜血。
“姜绾,你说的啥?”
“你能再重复一遍么?”
“... ...”
叫她怎么重复。
终归是真的喜欢,难不成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不难受吗?
没有半分不舍吗?
可以做到完完全全的清醒理智吗。
根本就不存在的。
这个有血有肉野肆而糙痞的汉子已经在她的生命中烙下了一个炙热且不可磨灭的印记,她又怎么可能风轻云淡地说:我能忘记的。
我没关系的。
姜绾记得有人说过,智者不入爱河。
但凡沾上这情之一事,谁都可能成个疯子。
她被他这么盯着,眼泪儿几乎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湿润又泛红的眼尾无声地往下落。
像是要被月光照透了。
将一张白生生的脸蛋子布满了莹润的湿意。
傅景川不废话,长腿一迈直接上前。
伸手就将她整个儿人都扛在了右肩上。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震颤着,牙关死死地咬着。
粗壮的小麦色手臂上青筋尽数显露。
柴房的门被他无声阖上,又拉上门栓。
靠近窗的位置被白天的烈日几乎都照透了。
那热而燥的空气很快就黏着在皮肉上,叫人觉得身上发沉。
进了屋儿,他的动作和态度就绝对算不上温柔了,甚至可以说是近乎凶猛地把她撂在炕上。
也不管她遭不遭得住,就整个人压下来。
像巍峨的山,又像是狂暴的兽。
他漆黑的眉心都皱成了一个大疙瘩,眼睛里遍布猩红的血丝。
恨恨地哑着嗓子欺身而下道:“姜绾,”
“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管你是哪儿来的小鬼儿还是哪儿来的换了皮子的人呢,你就是我媳妇儿。”
“永远都是。”
傅景川从前于她永远是留有一线。
可今天的吻却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抽干了似的,那种天崩地裂般剧烈的深情和执念让人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姜绾舌尖疼的要命。
最后都疼到发麻了。
眼神早就失了焦,像是盛满水雾似的眯缝着,被他疯狂而又霸道地索取。
傅景川暂时退下时,她终于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像是终于挣脱出来的溺水之人,双颊滚烫,樱唇开阖。
傅景川就这么死死地、且充满侵略感地俯视着她。
在她无措又春情满溢的眼神中毫不犹豫地单手提起背心后襟,直接就将上半身脱了个精光。
紧接着又大手一挥,让她身上的那条裙子变成了碎布被随手扔到了地上。
明明气温是这样的高,姜绾却还在发抖。
她嫩白如牛奶丝绸般的肌肤上渗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珠子,随着它们滑落,皮肉下便开始钻出羞臊的粉意。
粗戾滚烫的唇舌将那些汗珠子全都裹走了。
途径之时惊起她无措失神如小兽般的低哼声。
他又用掌心捂住了她的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地继续。
“... ...傅景川!”
姜绾感觉他的手顺着嫩软腰窝一路向下,终于软着嗓子拼了命地抬起上半身。
“叫我啥?”
傅景川手停住了。
力道看似没有刚才粗野可却更加磨人。
那是种刻意撩拨似的捻揉。
没了任何遮挡,她只觉得快要被他指腹和掌心的温度烫坏了。
他微眯着狭长凤眸,声音低哑语气却逐字加重。
野肆地仰着下颌逼问般地道:“你以前叫过我啥。”
“俩字儿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