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钧立跳下马,解开夏娇儿手上的绳子。猥琐男见势头不对,要逃跑还不忘记夏娇儿家的驾着驴车,被冷眼站在一旁的双喜飞起一脚,跺倒在地。双喜“噌”的拔出宝剑,指着他的胸口。猥琐男吓得跪地求饶,不住地磕头。
夏娇儿掏出嘴里的破布,扔到地上,撩了撩乱蓬蓬的头发,对陈钧立行礼,“多谢陈公子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陈钧立嘴上说的很随便,脸上却悄悄飞起了一抹红,很少有人这样当众谢自己,被人肯定的感觉真好。
夏娇儿对双喜施礼道:“请借宝剑一用。”
“用我的吧。”傲慢男顺手拔出自己的剑,递过来。
“谢谢。”夏娇儿拎着寒光闪闪的宝剑,好沉啊!古人的剑术可不是蒙人的,单单这把剑,没有点儿力气拎着很累人的。她双手举起剑,架在猥琐男的脖子上,狠狠地说:“你是谁?为什么和我过不去?敢有一句不实,姑奶奶把你舌头割下来!”夏娇儿真是又怕又气,差一点儿自己也许就和后世那些被拐骗的姐妹们一样,成了猥琐男的性奴隶,生不如死。
猥琐男一动,觉得脖子一凉,接着一疼,浸出一丝血迹。
连连求饶,“我说,我说,姑奶奶,我是王大牛,是你大伯娘,她说咱俩已经定过亲了,我只不过是提前接走自己的媳妇……”
“你还满嘴喷粪,谁认识你?凭什么会和你定亲?”夏娇儿手上的剑又用了几分劲儿。
“姑奶奶,我说的句句属实,你大伯娘已经……已经收了我给的五两银子的聘礼了。”猥琐男恨不得指天发誓,他心里恨姑姑恨得要死,不但没有抱到美人,性命还可能不保。
陈钧立在一旁看着夏娇儿的审问,心里更加吃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啊,别的姑娘这会儿定是吓晕过去了,即使不晕,也吓得哆哆嗦嗦,泣不成声。她倒好,记得行礼感谢自己的搭救,一脸坚毅,还能理智的审犯人。再看夏娇儿乱蓬蓬的头发和皱巴巴的衣裳,也觉这个姑娘的与众不同。
“仅凭你和我大伯娘的几句话,就能做出拦路抢人的勾当,想来不是什么好人。活着也是个祸害。”夏娇儿冷冷地举起宝剑,恶狠狠地冲猥琐男道。
“姑奶奶,我真是第一回做这种事儿,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夏娇儿生长在法制社会,自己动手杀人她做不到,不妨碍吓唬吓唬这种恶棍。
陈钧立看出来夏娇儿下不去手,“夏姑娘,杀这种人,未免脏了手。干脆把他送到大青山深处,看天留不留他。”
“少爷说的是,听闻大青山深处的野狼冬日里缺少食物,最喜欢这种活物了。”双喜也助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