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钧立回家后,越想越睡不着,在床上翻来翻去,忽然坐起,拍醒双喜,“那个丁贵是不是和夏姑娘走的太近了?”
双喜瞌睡的睁不开眼,“嗯”了一声,听见耳边说,“不行,以后得让他离夏姑娘远点儿。”
双喜一激灵,唉声叹气,“公子,那只是个毛孩子,浑身没有二两肉,个头还没有夏姑娘高。”倒头又睡着了。
“也是。”陈钧立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行,他总会长大的!还是得给他找个营生。”
双喜:公子啊,你是不是不能看见夏姑娘身边有一个公的?
第二天,红日映着晶莹的白雪,灰扑扑的小柳庄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好一派新春盛景。人们个个喜气盈盈,逢人便问候“过年好”,夏娇儿也出来拜年,她先去了离得近的二大娘家,说了吉祥话,便出门往里长家去,
“娇儿妹妹。”夏娇儿回头一看,是水水,刚才在他家中没有见到他,夏娇儿忙笑盈盈地福了一福,“水水哥,过年好。”
“额,过年好……”水水俊脸通红,眼睛热烈地望着夏娇儿,却说不出囫囵话。
夏娇儿疑惑,“水水哥,你有什么事儿吗?”
水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忽然朝夏娇儿手里一塞,转头跑了。夏娇儿更是一头雾水,看着跑的没影儿的水水哥,心想,他这是怎么啦?低头看手里,多了一朵红艳艳的绒花,难道这是……被人表白了?为人两世的第一次,夏娇儿心头有些骄傲,可又哭笑不得,自己和水水哥……太熟了,下不去手啊,也太不可能了吧!
看见旁边有人走过,夏娇儿只得把绒花塞到袖子里,继续去拜年。
夏娇儿带着重重的心事,把村子里应该拜年的人家走了个遍。反正是走过场,夏娇儿心中又有事,到了谁家都是一会儿工夫,说了拜年的吉祥话就走了。
她要拒绝水水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两世为人,上一世她是中文系的直女一枚,从未谈过恋爱,想起自己拒绝了两个大学里追求者,话都是硬邦邦的,说的毫无余地,拒绝完几乎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同宿舍的小婉戏称她说话,如同老乡们打橛子,一斧子砍根棍儿,两斧子砸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