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呈霓抬头,看到戏谑的双眼,知道穆炘是在戏耍自己。
云呈霓知道自己现在被人制住毫无还手的机会,只好放弃抵抗,直接了当地问:“齐王今天来我生辰宴演这出戏是为何?”
“演戏?你当我演戏?”穆炘听云呈霓这么说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好心好意把她哥哥从秦州叫回来,为的就是给她一个惊喜,她却说自己是在演戏?
自己好心好意为她解开林阳郡主的圈套,为她不被利用伤害,她却说自己是在演戏?
“云呈霓,你在自己生辰宴上演昏倒却说我在演戏,到底你是假的还是我是假的?”穆炘弯腰看着云呈霓的脸,正色问道。
云呈霓躺在床上,看着穆炘越比越近,想到刚刚耳边的温热气息,脸开始晕染出牡丹般的光泽和颜色,挣扎了一下还是动不了,抬头直视穆炘道:“你放开我,别离我这么近。”
穆炘看到了云呈霓脸上的飞霞,知道是她在害羞,故意逗她:“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你。”
“男女授受不亲,你别挨我这么近。”云呈霓脸上虽是红霞满天,眼神中却似乎要透出杀人的刀。
“那你说你是假的还是我是假的?”穆炘故意再凑近了一些,看着云呈霓局促不安的样子实在太有意思了。
脸上都是穆炘的气息,云呈霓又手无反驳之力,闭上眼睛,心一横,只能先认怂:“我是假的,我是假的,你不要过来了!!”
脸上的气息消失了,云呈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头顶讥笑的穆炘,知道自己被戏虐了,又无可奈何。
谁让自己先晕倒是事实呢。
这时,云呈霓突然睁大了眼睛,高声叫道:“你又要干什么?你这个伪君子!”
云呈霓袖口里有一只手在游走,摸索,云呈霓整个人是真的慌了。
穆炘却一脸认真地低头说:“把你的针包给我,事不过三,免得又被你扎晕过去。”
说着,穆炘已经在云呈霓衣袖里找到,取下针包放在自己身上。
云呈霓看他把自己针包据为己有,有些着急,“这个针包不能给你,你还给我,我发誓绝不扎你!”
云呈霓着急的样子让穆炘提起了兴趣,“哦?这个针包这么重要?银针又不难弄到,你在意的是什么?”
“这个针包是我母亲留下来的。”云呈霓已经没有刚刚气焰嚣张的样子,眼神暗淡充满了祈求。
穆炘也不想要针包,要不是怕她扎自己,怎么会没收她的东西。
“我走之前还给你。”穆炘知道她母亲的事情,也不逗她了。
说着,穆炘也解开了云呈霓身上的穴位,麻经瞬时松懈下来,云呈霓赶紧翻身下床。
站到离穆炘一丈远后,云呈霓才找到安全感,转身问道:“我哥哥呢?”
“这才想起你哥哥?”穆炘看到云呈霓又恢复以往的防范状态,心中还是有些失落的。
眼前这个女子,还不信任自己。
穆炘一步一步地走向云呈霓,云呈霓也一步一步地后退。
直到云呈霓背后贴墙无路可退,看着走近的穆炘,云呈霓只好求饶:“齐王殿下有什么话可以坐下说,不用走这么近。”
这次,穆炘走近,却没有靠太近。
只见穆炘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云呈霓:“这个先给你。”
盒子很小,但是却很精致,云呈霓接过盒子,不敢打开,“里面是什么?”
穆炘用下巴指了指盒子,“你打开看看。”
云呈霓打开盒子,却在盒子里只看到两张纸,抬头不解的看着穆炘。
穆炘坐在旁边的桌子旁,温柔地看着云呈霓,喝了一口水,轻声说:“这里是一张颍州城内的一家医馆的地契和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虽然送银子是真的很俗气,但是穆炘自从知道云呈霓要开医馆以后也实在想不出除了送地契和送钱外还有什么办法帮她实现自己的愿望。
“你送我这些东西干什么?”云呈霓有些疑惑,
穆炘也不挑明,反问道:“你说为什么?”
云呈霓并没有跟他说自己要开医馆的事情,他怎么知道的?
他还送上医馆地契和银票,明摆了是知道自己要开医馆的事情。
谁说?锦霜?不可能!
云呈霓把盒子关上,扔给穆炘,“多谢齐王厚礼,这个生辰礼物太过厚重,我不能收。”
“不是生辰礼物,是答谢你的三次救命之恩。”穆炘再次把盒子塞到云呈霓手上,“救了我三次命,这些东西都不足为道。”
“真的送我?”云呈霓觉得作为生辰礼物是真的有些重的,但是算作救命之恩的答谢也就说得过去了。
“假的。”穆炘看云呈霓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就想笑,故意逗她。
“哪有送假礼物的!看你这么真诚地想谢救命之恩,我先收下吧!”云呈霓晃了晃盒子,医馆的事情解决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