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宗铭快步流星地往云呈霓走去,丢人?娶不到云呈霓才是丢人。
李宗铭举着酒杯,追上云呈霓,不甘心地一边追着不放一边说:“霓儿,今日不跟我喝这一杯我会一直跟着你,我是不会走的。”
见云呈霓和云呈霆并不搭理自己,李宗铭拿出自己耍无赖的看家本领来,“霓儿,你就跟我喝一口交杯酒,就一口!我立马就走。”
话音未落,李宗铭就被人拎着衣领,甩出一丈多。
云呈霆怒不可遏地抓住李宗铭的下颚,声音低沉但是充满杀气地说:“李宗铭,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霓儿远点!”
李宗铭不知死活地仰着脸看着云呈霆:“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和她喝杯酒怎么了?”
“你和霓儿的婚事怎么来的你不知道?”云呈霆双眼冒火,“让我父亲关我半年,拿我性命要挟霓儿,这些你们李家和云家一起干的腌囋事情我可忘不了。”
李宗铭被云呈霆抓得快喘不过气来,他自然知道这门婚事指定要娶云呈霓的目的,也自然知道两家为难这对兄妹做的事情。
李宗铭心中怎会有愧,他只要云呈霓嫁给自己,到时候不仅云家,姜家,就连云老太太的娘家王氏都全在自己的掌控中。
李宗铭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云呈霆,一字一句地说:“云呈霓我娶定了!”
“知道为什么要在今天给她办及笄礼吗?”李宗铭反问云呈霆,却又自问自答:“为了让她早日跟我成亲!”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云呈霆,一拳下去击中李宗铭太阳穴,李宗铭彻底昏死在草地上。
云呈霆将不知人事的李宗铭拉到一块大的假山后面,狠狠地又踢了两脚才解恨。
云呈霓看到震怒的云呈霆,心酸又温暖,眼中含泪,强笑着说:“哥哥何必跟这样的人置气动手?”
云呈霆心疼地看着云呈霓,温柔地说:“这几年你怎么过的。”说着说着云呈霆突然哽咽,紧握拳头说道:“我的妹妹怎么能嫁这样的人。”
云呈霓伸手轻轻擦拭云呈霆脸上的泪水:“我不会嫁给他的。”
云呈霆愧疚地看着云呈霓低声哭泣起来,“五年前我不该就这么把你留在这里。”
云呈霓平静地望着哥哥,安慰道:“五年前你不走的话,我就没有哥哥了。”
五年前,父亲把哥哥关在屋里,哥哥不吃不喝。
如果云呈霓不让步答应婚事,哥哥只怕是早就被父亲饿死在屋里了。
父亲和姨母有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这对没有母亲的兄妹便没有人在意了。
这对兄妹,只是父亲用来做利益交换的东西而已。
两兄妹正伤感,锦霜快步走了过来,“小姐,宾客都等着你出去敬酒呢。要不然这席都开不了。”
两人快速收拾好心情,云呈霓接过锦霜端着的酒壶,给自己和云呈霆满上。
“哥哥,这第一杯酒,我和你先喝。”说罢,仰头痛饮下去。
云呈霆知道云呈霓的意思,及笄礼便是成人礼,云呈霓的意思是作为成人的第一杯酒先跟哥哥喝了才痛快。
云呈霆二话不说,也仰头干杯。
看到云呈霆喝完杯中之物,云呈霓微笑着挽起云呈霆的手,“哥哥好酒量,待会儿要帮我挡酒才行。”
说着,便挽着云呈霆步入正厅,走向主宾席,从主宾席开始一桌一桌地敬酒。
一时间,宾客尽欢,笑语连连。
穆炘早在主宾席等得心急火燎,抓住云呈霆问道:“去了这么久?”
“嗯,收拾了个杂碎。”云呈霆面不改色地回道。
席间,只见李家人匆匆忙忙离席,随后几个随从抬着不省人事的李宗铭往外走,有人问起都说是喝多了睡了。
林阳郡主也在宴席还未散之前就登上马车回白马寺去了。
这些,都是安插在云家的人不时回报给穆炘的。
包括之前在假山旁发生的一切,穆炘都了解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