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炘一听云呈霓让自己先走,不可思议地像看傻子一样看云呈霓,
“你说什么?”
云呈霓见穆炘一脸震怒地表情就知道他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
云呈霓略微调整了下语气,表情也柔和了许多,甚至还带着些笑容,
“齐王,你必须先走,如果你被人发现出现在李府的密室会让这件事变得更复杂。”
“既然这个密室是可能用于幽禁我的,我就要让这个密室幽禁不了任何人。”
云呈霓试了试,多亏了自己没吃多少那糕点,也可能药效已经过了,慢慢站了起来,
继续说道:
“让你走是因为你不能无缘无故出现,而我不能无缘无故消失。”
“既然齐王已经帮我把李宗铭的威胁暂时解决掉了,那就请齐王再帮我解决得更彻底点,断掉他一只手和一条腿,最好让他暂时醒不过来。”
穆炘心神领会,站起来,走向那具本就没有知觉的躯体,一顿操作之后,
穆炘回到云呈霓身边,“好了,还有什么要我办的?”
云呈霓想了想,说道:
“把清志哥哥和家钰送到岛上来,船夫就让他消失掉,这件事也需要一个替罪羊。”
穆炘爽快地答应下来,“好,我给玄竹发个信号,咱们在这里等他们过来。”
说罢,穆炘走出密室,云呈霓只听到空中传出几声鸟叫,便看到穆炘又返回来了。
云呈霓有些好奇,“齐王还会鸟语?”
穆炘见一脸疑惑的云呈霓认真地问着,只好答道:
“这是玄部的暗号。”
“玄部?”云呈霓更加疑惑,想了想,恍然大悟,“玄松,玄竹,他们就是玄部?”
穆炘现在对云呈霓的脑子有点佩服了,
“你还挺聪明,这都猜到了。”
云呈霓微微一笑,得意的说:“又不是很难。”
穆炘走近来,探了下云呈霓的额头,
“看来这只是简单的迷药,没有加其他东西,还好你吃得不多,都解得差不多了吧?头还晕吗?”
说着,穆炘还想探下云呈霓的脖颈,被云呈霓快速闪过,
穆炘不悦地问:“怎么了?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其他症状,你躲什么躲?”
每次都是,这个女人只要清醒过来就刻意对自己保持距离,这让穆炘有些恼火。
云呈霓见穆炘话中带刺,只能辩解:
“我没事了,刚刚我自己探过脉了,再喝点水去趟茅房就全部解掉了。”
虽然云呈霓说的是实话,但是穆炘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决定问个清楚,
“你,是不是有些怕我?”
云呈霓想都没想就回道:“不怕啊。”
穆炘更加不解了,问道:“那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怕我碰到你?”
云呈霓知道自己的举动早晚会被穆炘察觉,继续辩解道:
“齐王,男女本就授受不亲,再说,我是有婚约的人,不宜与外男有太多交集,更何况是肌肤接触,让外人知道了怕是会被耻笑。”
穆炘一听云呈霓拿出教条开始对自己说教起来,更加生气了,
“这里有外人吗?”
穆炘想起不远处躺着的那具躯体,笑了笑,
“还真有外人,也不算外人,还是你未婚夫。”
“你刚刚让我去废了你未婚夫的时候可没跟我这么客气。”
云呈霓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是白费,也知道自己不是在躲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她是在躲着一个姓穆的人而已,她生命里出现过的姓穆的人,都害过自己亲人的性命。
比如穆嫹,林阳郡主,这位齐王的姑姑。
云呈霓叹了口气,如果不具实以告,怕这位齐王还会继续纠缠,
云呈霓淡淡地开了口:
“我知道齐王你的心意。”
“但是,我也想把我的心意坦白地告诉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