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志快速恢复了状态,上前对主位上的穆炘行礼:
“下官顾清志见过齐王殿下。”
穆炘看了眼顾清志,随口问道:“有什么事?”
顾清志微微拱了拱手,说道:
“今日有人揭发李宗铭去年乡试舞弊,并提交了证据,下官在试院内原李宗铭的隔间里也找到了证据,证据确凿,来李府收回李宗铭举人文书,本来今天是要来拿人的,考虑李宗铭还昏迷不醒,就交给李大人自己定夺吧。”
顾清志话音未落,就听到云老太太讥讽着:
“哼!李大人!你这儿子可真是胆大包天啊!这是要把李家全族灭族啊!
这样的亲家,我云家可不敢高攀!”
云老太太说完,只见李严已经浑身发抖,跪在穆炘面前,
“齐王救命!小儿宗铭必定是被人陷害!他有再大的胆子也不会冒着灭族的危险去舞弊!”
而穆炘呢,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主位,喝着茶,
听着三人先后的发言,冷冷地对顾清志说道:
“顾学正,你说有人告发李宗铭科场舞弊还有实证?你还校验过了?”
顾清志依旧胸有成竹地说道:
“下官已经效验,但今天并不是来给李宗铭定罪,今天只是来取回他的举人文书,之后交刑部彻查才能定罪。”
穆炘轻描淡写对李严说道:
“李大人霓也听到了?这事归刑部管,你跪我也没用。再说,你要是觉得你儿子被冤枉了,那就去跟刑部好好说说,看看他们的证据是不是假的。”
李严已经吓得匍匐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道:
“只要齐王肯救我儿,我李严愿唯齐王马首是瞻!”
穆炘轻哼一声,不屑地看着李严,
“李大人,我再说一遍,刑部可不归我管。”
一副无能为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穆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蔑地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瑟瑟发抖的颍州知府,冷冷地说道:
“你兼任颍州都尉,我今天过来本是想跟你商量下借调颍州军马的事情,没想到却凑了个热闹,见证了李知府家中长子这么多本事。”
“既然今天本王在此,那就让本王做个见证吧。”
穆炘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云老太太,
“今天云家老夫人来你李家退婚,依我看,你家公子这些作派确实配不上云家这么好的姑娘。”
李严趴在地上,连声喊道:
“配不上,我家宗铭配不上云呈霓这么好的姑娘。我这就让人拿婚书和信物来,今天就退婚!”
云老太太一听连忙站起来,笑着对穆炘谢道:
“多谢齐王成全!”
穆炘也对云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云老太太身后的云呈霓,问道:
“云姑娘可满意?”
云呈霓知道穆炘今天这全套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当着众人也不好多说,只好睨了他一眼,行了个礼,回答道:
“多谢齐王成全!”
穆炘盯着云呈霓看了看,满眼笑意,只觉得眼前这女人的扭捏作态也是可爱之举。
穆炘转身,脸上依旧恢复冰冷的样子,对李严说道:
“那还不赶紧去拿东西!”
李严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往书房跑去。
见人走远了,云呈霓站出来,对顾清志行礼道:
“多谢清志哥哥。”
顾清志也不敢居功,拱手道:
“齐王安排的任务,我也是照办而已。”
云老太太一脸震惊,望了望穆炘,又望了望顾清志,最后只能看云呈霓,忐忑不安的问道:
“齐王?任务?霓儿,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