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是母亲的地方,那我就用母亲的名义来帮林阳郡主揭开这山林里的腌臢事吧。”
云呈霓死死盯住眼前的这一片茂密的山林,狠狠地从嘴里说出了心中所想,
“锦霜,你现在就下山去找玄葵,把他带到这里见我。”
锦霜正在院里晒草药,听到云呈霓的命令连忙将手中的草药铺好,转身就往回程的路走去。
禹肃见云呈霓一脸严肃,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成熟稳重模样,但是作为保护她的目的还是要提醒,
“小霓,这个石屋可是你在颍川唯一能避险之处,设置好的机关不要轻易让人进来破解了。”
云呈霓点了点头,从刚刚的对话就能知道,自己的师爷爷肯定是可以信赖之人,
“师爷爷,我就不跟您打马虎眼了,实话跟您说吧,林阳郡主在这山中私挖矿山,炼制铁矿还是小事,要是她心存不轨还豢养私兵,炼制兵器的话,这对于隋国来说就是灭国之祸,再加上这林阳郡主还将我云家拉入种事情,就算她没有害死母亲我也不会放过她如此祸国殃民。”
“师爷爷放心,我今天叫来的是齐王穆炘的人,哥哥在齐王麾下效力,外祖也对齐王信任有加,如今齐王和哥哥想要借我和云家来将林阳郡主制住,我自然要尽全力协助的。”
禹肃听到这里心中的担忧也就消散了,笑着点了点头,
“没想到,小霓及笄礼之后还真成人长大了,为国为家都考虑周全了,”
“齐王我是肯定知道的,毕竟之前我也管了几十年的太医院,先皇后的恩泽也是受过无数,她的儿子齐王自幼聪明,听说受封齐王之后一直在封地秦州戍边,打了不少胜仗,看来不仅聪明也是勇猛的人,后生可畏啊!”
云呈霓没想到师爷爷对齐王还知道的这么透彻,不禁好奇地问:
“师爷爷怎么会知道齐王这么多事情?秦州戍边打胜仗都知道!”
禹肃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回过头来看着云呈霓,
“你哥哥在秦州戍边打仗,你舅舅也在秦州,你外祖每月收到那么多军报,我能不知道?你外祖天天跟我炫耀自己外孙有大将之风,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禹肃说的时候连连摇头,脸上却挂着深深的微笑,
“小霆从云家出来去军营里历练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更像姜家人!一副武将作风!”
云呈霓一脸疑惑,从来没听师爷爷在自己面前说起过哥哥,
“师爷爷什么时候见过哥哥了?您怎么知道哥哥变了个人?”
禹肃笑了笑,喝了口茶,说道:
“去年七月,我想找一味药,只有越国才产,就想从秦州过去,没想到突然在秦州遇到越国偷渡过来的小兵偷了我们的财物,找了秦州太守都不管用抓不到人,只好去找你舅舅,这才见到了你哥哥,长高了不少,谁能想到五年前还是个哭鼻子文弱书生,这就长成魁梧高大的骁骑校尉了!”
云呈霓将禹肃随口说出的经历当作故事,特别是故事里还有自己哥哥,不知不觉听起来津津有味,
“师爷爷去秦州军营见到齐王了吗?”
禹肃没有回答云呈霓的问题,继续说道:
“你哥哥当时正在操练,被你舅舅叫到营帐里跟我见了一面就走了,说是当时不停有小规模的越军过来骚扰乡民,抢钱,抢粮,他们那时候忙得很,我看啊,也累的很。”
“后来你舅舅怕我们住外面有危险,就留我在营地住了几天,白天都挺好,就是每天晚上你舅舅和你哥哥都要带兵巡逻或者去抓偷东西的越人,时不时就给我送一两个受伤的将士过来。”
“后来我才知道,秦州驻扎的所有将士都是齐王的属兵,也叫齐家军。秦州的边界全靠这些齐家军守着了。”
“后来我留在军营里给他们的军医重新做了治疗方案和药物方案,走之前才见到齐王,原来是他帮我抓到了偷我们东西的那伙越兵,也追回了买药的财物,也帮我从越国买到了那味药,我才知道,原来齐王就是先皇后的亲生儿子,果然有先皇后的御人风范又有他外祖闵国公马上御敌的风采,御人有术治国安邦之才啊!”
云呈霓终于听到禹肃说起了穆炘,嘴角不自觉地就上扬起来,
“这个齐王有这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