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都还在,主人却甩手走了?
敏太妃作为一个经历过朝代更替又经历过皇子夺嫡的先皇后妃,处理这些场面自然是不在话下。
况且,今天,敏太妃来国公府除了要办林阳的事情以外,还有钱妘的事情,现在两人都关在了刑部大牢,齐王穆炘那边又油盐不进,不从云呈霓这里打开个口子,敏太妃怎么会善罢甘休?
这些,云呈霓不是不知道,而是要想方设法堵住这个送上门的太妃的嘴,逼幕后黑手出手才是目的。
从花厅走出来,云呈霓就给戚瑶说清楚了这敏太妃和现在局势的关系,
戚瑶气得直跺脚:
“我说这个敏太妃怎么这么好心要来给你添妆呢?原来是还想搞些事情啊?自己女儿被打下牢狱不够,现在拖着钱家那个没脑子的女儿下了水,还想来拿你去说情?这敏太妃是不是脑子也进水了?”
云呈霓冷笑道:
“就怕,这个敏太妃不是来说情的,而是来探我虚实的,她大概还以为我是以前在云家被人随意欺辱的性子吧。”
云呈霓拉起戚瑶的手,嘱咐道:
“外祖母,刚刚这个敏太妃只提到了林阳郡主,从她出门的时间看,她是见过钱济才来国公府的,但是刚刚她并没有提及钱妘的事情,咱们转身把她留在花厅,恐怕她不会善罢甘休,就这么乖乖离开的的,我估计待会她还得再闹上一闹,外祖母做好万全的安排吧,家丁都在外面候着,水缸什么的都装好水以防火油,敏太妃的辈分在那,可能待会还要外祖母去周旋才行。”
戚瑶叉腰怒目,就差对那还在花厅不出来的敏太妃破口大骂了,
“那个老妖婆!之前在宫里就花样繁多,各种幺蛾子层出不穷,现在跑到我姜家来闹,怕是找错了地方!当我戚瑶是软柿子吗?”
戚瑶骂了一通后又反过来安抚云呈霓道:
“你放心吧,我来对付那老妖婆,你就不要进去了,家丁和水缸的事情,待会你表哥和你舅母去安排,你回你的小院去,下午还要试最后一次的婚服和妆造,别耽误了。”
云呈霓摇摇头,对戚瑶的保护和安排虽然感激,但是还是不能就这么走了,
“外祖母,虽然让你去跟敏太妃周旋,但是,很明显,她今天是冲着我来的,我要是不出手收拾她,今天怕是很难收场。”
说着,云呈霓伸手挡了当开始灼热的太阳,拉着戚瑶走到了凉亭里,
“现在,咱们就在这里等着,看花厅那边出什么幺蛾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敏太妃出招,我们应招,拆招就行。”
说着,云呈霓正想让锦霜去泡壶茶来,祖孙两人好在这凉亭里喝茶聊天等花厅来人传信呢,话都还没来得及吩咐给锦霜,就有个家仆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对戚瑶着急地说道:
“老夫人,你赶紧去看看吧,敏太妃哭晕过去了。”
戚瑶大吃一惊,腾地站了起来,瞪大着眼睛问道:
“什么?哭晕过去了?”
家仆点了点头,戚瑶说完,又转头看了眼云呈霓,
只见云呈霓气定神闲地抖了抖裙子,缓缓站了起来,含笑地问戚瑶: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幺蛾子来了。”
说罢,云呈霓对那家仆说道:
“你去打一盆冷水到花厅里,我这就去看看,治晕倒,我可有的是法子。”
说着,云呈霓就和戚瑶一前一后的往花厅慢慢走去,两人心里都清楚,敏太妃哭晕过去,怕不是真的晕了。
果不其然,当云呈霓和戚瑶两人再进花厅的时候,就看到敏太妃双眼紧闭的斜靠在椅背上,旁边的随从一个劲儿的摇晃:
“太妃!太妃!太妃你醒醒啊!”
“太妃在国公府被人气晕过去了,这可怎么办啊?”
这话正好被刚一脚踏进花厅的戚瑶听到,戚瑶可不惯这些人随意喷人的毛病:
“刚刚来人说敏太妃思念自己女儿,哭晕过去了,怎么现在成被我国公府气晕过去了?你们这些人长的都是狗嘴吗?刚刚这花厅可都是你们自己人,你那只眼睛见到国公府的人气敏太妃了?”
那说话的人没想到自己的话刚好被国公夫人听到了,吓得不敢做声,只能站在那里绞着手绢,装作受了巨大的委屈,咬牙红眼欲哭无泪的样子。
云呈霓见戚瑶人也训了,气也出了,装作着急的样子,上前就给敏太妃诊起脉来,
不用探脉,云呈霓就知道这个敏太妃是在装晕,演戏要演全套嘛,云呈霓也毫不客气的配合起来,探完脉,云呈霓也不说话,反正这敏太妃闭着眼睛,云呈霓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对着敏太妃脸上,手上几个痛处及重的穴位就飞针出去了,
第一针刚落到脸上,敏太妃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是假装痛楚还是真的被银针刺痛才醒过来的,眼泪顺着眼眶就不停地流了出来,
“孩子,林阳是你母亲的好友啊,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敏太妃要是不说林阳是姜汝丹的好友,云呈霓还能忍着脾气跟她周旋,现在把这话说出来,云呈霓二话不说,第二针扎在了敏太妃的人中穴上,疼得那敏太妃想嗷嗷哀叫又开了口,发不出声音来,只好疼得呜呜不止。
云呈霓看了眼被针扎到疼得有气无力的敏太妃,冷冷地说道:
“我想敏太妃对林阳郡主和我母亲的关系有些误解了,也许是年深久远,敏太妃记不清楚,也许是林阳郡主没有给敏太妃说明白,我就在这里给敏太妃一个明白的回话吧,林阳郡主是我的杀母仇人,并不是我母亲的好友,敏太妃,你可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