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口小口地咬着鱼籽福袋,俏生生的脸一鼓一鼓地嚼着,她明明也没有哭,他却生生看出了委屈。
清淡的眼底一瞬间溢满了心疼,这种无法控制的心疼,迅速侵据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他准备叩窗的手硬生生地定住。
墨色欲滴的夜空被一捧月光轻轻托起,散落在地上的月光与树影交缠,它们不孤单。
“姐姐,这个送给你,你好漂亮呀,涂了就不疼了。”
“啊——谢谢,谢谢你,小宝贝……这是药膏?天呐!姐姐收下,请你吃好吃的报答你好嘛宝贝,你想吃什么给姐姐说?”
像被幸运神砸中了头,秦语有点难以置信,她看了看外面也没有人,停着的几辆车也不是她认识的。
这么小的娃娃就知道疼人了。老天爷对她可真够意思的,看她不如意,就派个小天使安慰她。
今天齐闻渊开的车,是秦语没有见过的。
银色车内,齐闻渊安静地等着。
直到看着买来的药膏被门口吃着的小女孩儿交到秦语手上,那颗被揪住的心才好受些。
不能出现,是因为要给她需要的空间和尊重。
可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是他不够好。
有些事实在反反复复的告诉他,仅仅是朋友这样的身份保护不好这个他想放在心尖儿上呵护的人。
看着秦语平安地进了秋水台,齐闻渊才拿起了电话,“给夜枫通知一下,秦封那边暂时不要压太紧,但是,一个月内,我不希望他有空余的时间做不该做的事。”
崭新的一天吹着自由的风到来。
大会已经开始了,秦语正在后台看着稿子,尽管已经烂熟于心,还是有些不可避免的紧张。
一个看似焦急的女生跑来,附在秦语耳边,“同学,你是叫秦语吗?我刚刚在厕所碰到了一个女生,她说她叫李萌萌,叫我来后台找你,她让你帮忙送个东西……”
“那个……她没有带‘面包’。”
“她在哪里呢?”听懂了她的意思,秦语心下一惊,但面上不显。
李萌萌那个姑娘成天宣扬破除女性月经羞耻,卫生巾就是卫生巾,从来就不喊什么暗号——“面包”。大摇大摆地拿着卫生巾走,更是她的基本操作。
但是,也有可能是这个传话的女生自己不好意思说。
“原话她是怎么跟你说的?是要拿‘面包’吗?”
女孩儿的眼睛看向别处,有些不经意的躲闪,“你……你别说了。她在隆平楼一楼的洗手间。那个话已经转达到了,我还有急事我就先走了啊!”
拿了卫生巾的秦语留了个心眼儿,往礼堂台下李萌萌坐的位置扫了一眼,她确实不在。
离她上台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现在去还来得及。
刚刚那个女孩儿那么奇怪,匆匆赶到厕所门口的秦语,也没忘记昨天听到的韩曼阳和王雨儿说的话。
于是她自认为非常机智地选择在女厕所门口大喊:“萌萌!你在里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