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沈柚又惊讶又着急，说道，“你不觉得，这，我，这个字……”

周柠淡定地说道：“很明显啊，齐霁喜欢你，给你做双刀的时候做了个机关，写上了他对你的心意，等着你自己去发现。”

沈柚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问道：“这件事……是小白告诉你的？”

周柠摇摇头，说道：“不是啊，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和小白一直都知道。”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原来，齐霁喜欢她，大家都知道。

周柠说道：“感情上的事，还是要你们自己发现最好。”

周柠难得生出了好奇心，问道：“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齐霁？”

刚整理好情绪，到了帐篷门口的齐霁恰巧听到这句话。

他顿住脚步，瞳孔微微放大，素白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着，心砰砰地直跳。

他不知为何柚子和阿柠为何会聊到这个话题，但他也想知道答案。

或者说，他也不想知道那个答案。

他怕……会是那个否定的答案。

沈柚呆愣愣地看着周柠，脑海中浮现她与齐霁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见他，一个可怜的少年。

不得不承认，齐霁的长相，那如月石般温润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淡而薄的唇，确确实实是她喜欢的类型。

而且，齐霁性子温和有礼，会哄她开心，肯定她的天赋和努力。

不过那时，她并未将齐霁放在心上，只当作是玩伴。

再后来，她发现齐霁高贵的身份隐着那样悲惨的童年，便多了几分怜悯。

连带着发现齐霁的腹黑时，也会觉得他只是个小可怜。

大雪封山，齐霁为自己受伤，自己将齐霁背出来，性命相连的时候，是什么感情？

发大水时，她为何不肯放手，甚至将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他的性命时，她又是什么感情？

自己被绑架，齐霁与躲了许久的继母对峙，来救自己自己时，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们四个人，一起经历了许多事。

这些事化为了丝丝缕缕的红线，绑在她与齐霁之间，像是无声的爱。

沈柚沉默许久。

帐篷外的齐霁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也幸好，没有等到那个不想要的答案。

他的拳头松了又紧，最终没有进去。

齐霁怕沈柚尴尬，决定过一会再来。

只是这每一步，都走的比寻常更为艰难。

“我……”

齐霁离开的时候，沈柚理好了思绪，轻声道：“喜欢的。”

可惜她的声音太柔太轻，齐霁没有听到。

“我对他确实是有不同于其他人的感情，以前不知道，现在看来……是喜欢吧。”

沈柚杏眼弯弯，嘴角的笑浅浅，却柔和了以往的岁月。

沈柚笑道：“以前我问齐霁，他说只把我当妹妹，所以我没往那方面想过。”

周柠“咦”了一声，说道：“你看看齐霁对我和对你的不同，你就能看出来谁是妹妹了。”

确实，齐霁会关心周柠，也会照顾她，但不懂她的情绪，也不会特地去了解她。

但是齐霁能通过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沈柚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有的时候，甚至能比神经大条的周柠更早发现沈柚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