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玩偶递给顾远,自己接着挽上闫晓倩的手往前走。他俩看到一个卖当地特色米酒的小摊,闫晓倩还挺喜欢喝酒的,她就打算去看一下,是当地的红曲米做的红曲米酒,闫晓倩试喝了一下甜甜的,喝着不是那么辣嗓子,摊主说这个度数大概25-30度左右,闫晓倩买了八瓶,打算到时候分给大家。拎着这些东西逛属实是有点累,所以几个人买了点烧烤就准备回去了。
回民宿的路上又路过了那个小摊,但是手上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大家决定明天走的时候再买,所以一行人就直接回到民宿了。
大家把东西放下就开始吃烧烤了,闫晓倩拿出民宿的杯子,开始倒刚才买的红曲米酒。
几个人喝着酒,吃着烧烤,聊着自己的工作。
吴嘉妍:“我呢,大学毕业就进了现在这个美术机构,一直就干到现在,事情确实还好,但是长久坐着画图其实身体也不好。”
顾远:“我和老周毕业就进了现在这个学校,爸妈当时都说老师轻松,轻松什么,减负减的是学生,老师们哪有减,一直都在不停地下达任务,现在的孩子们心理问题又很重要,做一个班主任,任课老师还得学心理学,每次考试,算成绩的我们比学生都害怕。”
周嘉译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随着年纪的上涨,他渐渐觉得这个工作难做,他一开始进学校到现在的变化他的不敢信。
闫晓倩喝了口米酒说道:“我大专毕业就进医院了,本来是准备专升本的但是差几分没上了,最后硬着头皮找了一个工作,离家远,我每天来回,凌晨四点就要起床,晚上到家七点,后来干着干着就觉得心里累,觉得自己好苦,不知道为什么要撑下去,身体身体不好,父母总觉得护士好,就算下了一个大夜班你也有休息,但是夜班下来还有考试,每个月考不完的试和检查,还有做不完的护理质控,一个夜班下来心都在砰砰跳就去考试了,回家又很晚,洗完澡又睡不着,压力大只能靠吃东西来缓解,人又很胖,后来实在是收不了就辞职了。”
“辞职以后,躺了一段时间,没工作就减肥,等到差不多我就去找工作了,专业又不对口,也不想干护士,那怎么办只能去工厂做普工,虽说很累但钱还可以,也就是身体上的累,熬一熬就过去了,等到钱够了我就开了自己的烘焙工作室,慢慢的生意好了,有了些积蓄和客源,我就开了小店。看着是很好,但是每到节日忙的还是飞起,有时候还得通宵加班。”
几个成年人讲完都陷入了沉默,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谁的生活不是一团糟,这几个人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虽说赚的没有很多,但是起码工作起来还是有点乐趣得,熬着熬着也就过去了。
几个人停了会儿,又聊了会儿别的,最后吴嘉妍醉的实在是不行了,顾远就带着她上楼了。
楼下就只有闫晓倩和周嘉译两个人,闫晓倩酒量很好,现在也只是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