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响起,防暴警车呼啸离开。屋子的里人全被押走了。
这些狡猾的毒贩,反侦查能力很强,盯了好几年,都没有抓住。今天,算是把刀哥一伙,一网打尽了。
王队的心里,小小得意了一番,直接对一燃佩服得五体投地!牛,连立功这事,都能算到,不愧看上去是个如仙老道!
雨儿仨人,坐着王队的警车,又回到了小城。王队安排好三个的住处,便去了单位,汇报情况。
房间内,雨儿洗漱完,出来一看,一阵傻眼——
床上,摆满了花花绿绿的钞票。
“姐姐,这些钱,是我上午给人治病挣的!”说着,张玄将钞票推给了雨儿。
“这十万元,是那坏哥哥,请我治病给的!”张玄一脸骄傲。接着,又取出项链,连同那钞票,也交给了雨儿。
二人正数着。突然,有人敲门:“请问睡了吗?”
雨儿开门一看,是王队。立在门口,似是很尴尬。
“市大队来电话,说毒犯交待,小张玄拿了他们东西,按规定要上交。”
听完,雨儿未语,张玄却不干了!
“不行,都是他们给我的,都点头答应了的!”
王队只好耐心解释,说那钱是赃款,待案子审理后,必须上交国家。
虽然雨儿、张玄,帮他们破了案子,但他们没有权力,把赃款给任何一个人。
张玄一听,开始耍赖,躺到地上撒泼打滚,抱着钱就是不撒手。
王队一见,不知如何是好。雨儿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先让他玩一晚,明天我拿给你。”
王队连连点头,却还呆在那里,似还有话说。
“有什么就说吧!”
“史建仍招了,承认液化气罐是他点的。”王队迟疑了一下,接着说:
“纵火原因,他说是脑袋一热,走了极端。
他有老婆,这几年,利用职权捞了上千万,就包养了林秀作情人,还为他生了个女儿。
二人一直偷偷摸摸过,今年以来,林秀一直逼他,让他与老婆离婚,和她结婚。说不离就举报他贪污、养情人。
他媳妇知道了,就逼他和林秀分手,否则也举报他……
幸好没闹出人命,不过也不会少判!已查实贪了一千多万!”
雨儿听罢,叹息一声,道:“知道了,谢谢!”
这时,雨儿才知,那女子原来叫林秀。可是,自己分明劝林秀放手了呀,那姓史的为何还要如此?
想了想,叹了口气!
自己劝人放手,那人想烧死的,或许并非林秀,只是被她与一燃侥幸躲过而已!
想着,一抬头,见王队仍未走。便问:“还有事?”
“那个,明天你们有空么?我想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王队犹豫半天,冒出一句。
“行,明天你来接我们吧。”
……
第二天一早,王队便来了。
请仨人吃了早餐,便开车进了大山。沿盘山公路绕了半天,在半山腰停下了车。
那里,是一排排墓碑。
仨人觉得诧异!把我们咋带这里干嘛?
王队引着仨人,走到那些墓碑前,指着块块墓碑说:“你们可知,这里都是何人?”
仨人摇头。雨儿问:“何人?”
王队抚摸一块碑上人像,那是一个年轻面孔。待雨儿问罢,他抬起头,眼中竟噙满泪水:
“这里长眠的,都是我的战友兄弟。他们中,许多人死时,非常年轻。他们,都是死在昨日那样的毒犯手中……”
雨儿这才明白,富宁县离边境很近,每年很多毒品,都经过这里,流入华夏国。王队他们,每天都在查毒品、抓毒犯。每次交手,都有伤亡。
“你们为何要死拼?此事又与我们何干?”雨儿不解。
“死拼,是我们的职责,使命!毒品祸国殃民,我们不挺身而出阻止,便会如洪水猛兽,祸害更多的人。”
王队说着,看向雨儿:
“今日请你们来,只因你们是世外高人,想请几位,长留在富宁,为我们解后顾之忧!”
“何为后顾之忧?”一燃问。
“救命!昨日那些毒犯,若是我们去捉拿,定会有伤亡,但在你们面前,却不堪一击。
不求你们抓捕毒犯,只求在我们身负重伤后,能出手医治。让我们的战士,为国捐躯时,能含笑九泉!”
“你不怕死?”雨儿眼中,他,是条汉子!
“怕!可怕有何用?选择了警察缉毒这个职业,就必须顶着枪林弹雨上!随时做好牺牲准备。”
雨儿听罢,心中喟然!望着眼前陵园,那是一片忠骨。
人生何处不青山?青山处处埋忠骨。
他们生为凡人,却死而不凡,值得敬佩!
为何而生,又为何而死?何为信念,何又为精神?当那些年轻的面孔消失,这片墓地,便是一种见证。
风吹过,苍松阵阵低咽。
翠柏含泪,山野一片寂寞。
有鸟飞过,仿佛亦在悲鸣。
雨儿与一燃,皆不言语。只有张玄,沿着墓碑,一个一个看上面人像,好奇这里,为何有如此多的画像?张玄不懂,他把照片称做画像。
“留下么?”雨儿与一燃,皆无法回答。
自己,皆是这凡世过客,也有自己的职责,守护张玄与云儿,历世修炼,夺回天庭。
长期留下不行。不过,短住几年,可以考虑!
或许,浴血饮火,张玄会成长得更快!
“玄儿!”一燃与雨儿,想听一下张玄意见。他虽小,却有主意。二人刚想喊他过来。
却见张玄自远处,急冲冲跑了过来,指着一外墓地喊到:
“姐姐,那里面的人在动,还冲我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