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黄雅君坐着唱歌时,他老往黄雅君身边靠,这也正给黄雅君一个往他衣兜里塞小套套的机会。
流光溢彩间,黄雅君向秦冲做了个欧凯的手势。
秦冲点头,心说,该起席了。
唱完歌以后,魏中信对黄雅君还是恋恋不舍。
等他晕晕乎乎的深更半夜回到家,代香草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可就登时起了疑心。
其实黄雅君平时身上很少洒香水的,这次绝对是个故意。
若不是能让秦冲顺利完成任务,打死黄雅君也不愿意扮演小妖精的。
代香草一问喝酒还有谁,魏中信犹犹豫豫,可又怕秦冲明天到他办公室把他晒出来,只得如实交代道:“秦冲和那个会计。”
“又是那只小狐狸精!”
代香草气咻咻的来了一句。
看到代香草认真生气的样子,魏中信不由自主的身子便有些发抖。
他也没敢多说话,老婆发怒了,看来今夜要睡沙发啊。
秦冲可是喝大了,几乎一人单挑魏中信几个,回到房间,他就开始吐酒了,后半夜,基本上贡献给了厕所。
第二天上午,到了十点多钟,秦冲才病怏怏的带着黄雅君去往魏中信门市。
出旅店门放眼一看,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
虽然这是白城冬前的第一场雪,却也让秦冲感受着年关的悄然紧迫。
白丽的电话还是时不时飞来,问秦冲到底能不能摆平老赖魏中信,搞得秦冲不好意思服输,最后只得使用拖字诀。
又听说熊三品一直在哈城观望,也不知是想看他秦冲的笑话呢,还是盼他凯旋,反正让秦冲心里憋着一股气。
事实真的不能久拖,必须速速把魏中信拿下!
雪落在头上,随之,发如雪。
清账的任务能否完成,事情到底有多急?
这也只有秦冲自己清楚。
到了魏中信门市,秦冲掸了掸身上的落雪。
进门一看,魏中信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脖颈上还搭着一条黑白格子围巾,说是为了搪雪,却见几道伤痕没盖严实,一看就是女人抓的。
冷脸坐在魏中信对面桌,代香草一言不发,显然,夫妻俩正闹着别扭。
看到秦冲和黄雅君进来,代香草好看的脸蛋这时更是阴沉到不行。
秦冲可就乐了,心里止不住的豁然开朗,一边暗说:放松些秦冲,祝贺你,你马上就要成功了。
按照秦冲的推断,昨天晚上他让黄雅君做的那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魏中信回家以后一定被代香草发现了,然后就爆发了战争。
事实确也这样。
不过,代香草这时肯定不好提那件事情,没抓住黄雅君的把柄,她又不能随便虐人家,师出无名,所以说心里挺郁闷的。
冷战的气息,随着第一场雪的到来而更显压抑。
秦冲看了一会笑话,没坐几分钟,就带黄雅君逛街去了。
魏中信可就憋屈的要死。
他也不知道衣兜里怎么就出现一个小套套。
最初,他以为是那几个朋友搞的恶作剧。
可后来偷偷一问,那几个朋友没有一个承认的不讲,还惹起他们一阵嘲笑。
是啊,谁能保证你魏中信不是大意失荆州的呢?
酒桌上,你跟人家黄雅君眉来眼去的,又到处乱吹牛,说黄雅君被你上过,害得大家回家就打老婆,今个你哪怕被代香草破相,那也是自找的,活该!
魏中信也在暗骂自己嘴贱,又不知谁故意使坏的,可就恼得不轻。
到了夜里,他主动找来一块搓衣板,捧在手里,走到代香草卧室前,扑通一跪,又发毒誓,又求和解的,样子看上去很可怜。
可代香草口口声声嫌他脏,就是不肯让他进屋睡。
老赖的下场,报应来了不假,不过,因为秦冲继续出招,似乎魏中信还会更惨。
这一天,魏中信下乡收款去了,代香草收拾账目时,有意无意的,在他办公室抽屉里,居然发现了一盒小雨衣。
包装盒上标明12支装的,打开一数,就剩七个了,再一联想魏中信衣兜里有一个,代香草激动的扳了扳手指。
不对呀,剩下四个呢!
好家伙,这个老东西在外边搞了四次,不,弄不好,他搞了四个!
越往坏处去想,代香草越是气得要死要活。
咣当一声推上了抽屉,也就坐等魏中信回来,然后跟他算总账。
代香草刚一关上抽屉,黄雅君这时柔腰碎步的走进来了。
看见代香草认真生气的样子,黄雅君笑眯眯地问道:“我说代经理,你这附近有公厕吗?”
黄雅君是故意这样问代香草的,说着,忙匆匆的拉开手包翻动几下,很内急的样子。
纸还没有找到,却是忽然露出一个小小的粉红色包装物。
黄雅君看上去有些惊心,忙用其它东西掩盖住那个粉红色包装物,然后慌慌忙忙拉上了手包拉链,心里却在偷笑着。
代香草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特别特别的眼熟,与魏中信衣兜里以及抽屉里发现的一模一样。
“代经理你有手纸吗?”
“没有!”
“没有?哦。”
看见代香草气得半死不活,黄雅君应了一句也就急急走了。
黄雅君前脚刚一迈出门槛,代香草可就彻底瘫了。
代香草一屁股跌坐到椅子上,心里却在呐喊着:“天哪,要出大乱啦,好你个魏中信,你这个老色鬼,你,你是不是想作死呀?”
又一想:不行,我得赶他们走,要不然,结婚证非得换名字不可。
恼怒如织,代香草挣扎着站了起来。
再一想秦冲带黄雅君到她哥哥饭店里演的那出戏,心说,这下遇到高手了,不如听哥嫂的话,货款尽早给他们吧,给了他们,然后让他们快点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