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的清早。
离燕弄撑着手站了起来。
那一排侍卫好似松了一口气般地退下了。
楚玄墨想上前靠近他,却又不能,于是探长脑袋,吐着蛇信子对向少年。
玄服墨冠的男子走过来把一白釉瓶放进他手里,又后退几步,“玄环,这是清咽滴丸,味微苦涩,气辛凉。”
地上的黑蛇坐不住了,“玄环要不还是不吃了吧,这药是苦的!”
神情沉静的少年拔下塞子,倒出一粒黑褐色丹药在手心,他先把瓶子重新盖好。
他一手将丹药倒进口中。
然后,他晕倒了。
离燕弄清醒时,灵医正在替他扎针,手上还拿着一本书,他每扎一针便看一次书。
仍是阳光之下的一片凝冰草地,他身边的草地无冰,不远处站立着几人。
佘阳似笑非笑,“哪有人一点苦都受不了啊?”
离燕弄不说话。
男人继续问,“你何时离开?”
蛇族之地阴凉,所居之所更是冰寒,他待在这里只会是煎熬。
灵医把针收回来,离燕弄自己站了起来。
他看向一言不发的阴戾男子,“若难殿下,玄环该走了。”
佘若难应了一声。
楚玄墨对男子轻描淡写的态度大为气愤,“若难!你怎么可以放他离开!他是你的伴侣!你清心寡欲至今,只对他一人上心!凭什么放跑他!你也不怕他死在外面!你太不负责了!”
华美红衣的男人微微偏头,语气阴森,“六长使慎言,他是本王的王妃。”
女子立即缩住了脖子。
原本袖手旁观的二世子、三世子殿下神色变得复杂。
佘若逝作揖,“还望王上慎重考虑。”
佘若凉说,“王上怎么能和大兄抢伴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