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那个星核助手总是朝我说，俱乐部中就你这个最不是人的家伙最像人。你可真是伪装得够好的。”黑塔像是想到了什么玩笑，“阮·梅是冷漠，我是傲慢，你呢？是欺骗吗。”

……

墨枫近些天那些心神不宁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如果一定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好像有时候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了。再确切地说，有时候墨枫会觉得自己斩过令使，并骄傲地说出来。

但事实是，他哪里斩过令使。只是在说出来的时候，他就是觉得自己斩过令使。

等待他冷静下来后，他就发现，自己好像和过去的一些回忆弄混了。那些支离破碎的回忆时不时就会这样侵占自己的头脑，让自己行为表现搞得不再是墨枫。

难道这就是那位记忆令使所说的，被回忆撕裂的感觉吗？

可以预见，假如任由这些回忆侵占宿主的头脑，一个人时而是墨枫，时而是庆枫，时而又是沐枫的，这个人就是个疯子，等待他真正分辨不出自己真实一面的时候，就是死期将至。

湮灭，自我解构。

这是记忆流派创造的词，因为那些游走于梦境之中的信使想梦中杀人的话，就是靠湮灭的手段，从物质，精神层面彻底抹杀对方。

符玄很担心墨枫身体状况。因为上次岁月事件，让墨枫那“疾病”加重了。但卦象显示确是一切正常，平运。

白露只能开出安神的药。术业有专攻的，白露对于治疗魔阴身，缓解魔阴身很有一套，其他的大病小病都有不错的见地，但精神类疾病……她真不拿手呀。

况且就连符玄都知道，恐怕这根本不是病，而是轮回种特有的症状。墨枫的事情，她都清楚，但很多事情无法和白露言明。

因为墨枫通过那位前世证实了一个观点：轮回种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墨枫是唯一的轮回种了，那么为何是唯一了呢？

所以墨枫这几天请了病假，一切将军事务暂且都由符玄处理。

符玄好歹也是劳模，进入工作狂状态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唯一的缺憾就是不能陪着墨枫疏导病情了。

墨枫这几天一旦睡去，就会陷入回忆，变成沐枫或者庆枫，又或者南枫，经历一遍他们的痛苦，而且只会经历痛苦的瞬间。

就是醒来，也是偶尔会晃神分不清自我。

过了良久以后，他才逐渐认识到自己是罗浮将军墨枫，不是那所谓的谁谁枫。

而且病情在一天天恶化。

恢复清醒需要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