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庸远远的感觉到薛蒙和白何的呼吸,确认两人无事,看了眼倒在一旁的师昧,转而到了楚晚宁和墨燃身边。
看到薛正庸,无论是楚晚宁,还是墨燃,都不禁松了口气,楚晚宁本就身体有恙,又强行运转灵力,能撑到现在,几乎是全凭一股意志力在坚持。
故而,他见到薛正庸只来得及交代他看管好师昧、照顾墨燃,就昏了过去。
“玉衡!玉衡!燃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薛正庸见楚晚宁昏过去,很是着急。
“师尊,玉衡长老只是受了伤,没有性命之忧。”
墨燃给楚晚宁输送灵力时,顺带探查了楚晚宁的情况,确认了楚晚宁性命无忧,他才终于松了口气,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疼痛。
“燃儿,你要不要紧?怎么玉衡说你也受了伤?”
想起楚晚宁临昏迷前还在担忧自己的情况,墨燃突然觉得那种筋脉被拉扯着的痛意似乎也缓解了几分,心情顿时也好了不少,他甚至忍着痛意对薛正庸笑了笑道:“我没事,贪狼长老什么时候到?玉衡长老伤的比较重。”
就在这时,贪狼、禄存等几位长老及时赶到,看到红莲水榭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人,他们的震惊不比薛正庸小。
贪狼和禄存对视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禄存去看被迷晕在亭子里的薛蒙和白何,贪狼朝楚晚宁和墨燃走去,同时吩咐身后跟着的弟子去看师昧。
那弟子平日里与师昧关系颇为亲近,接到师父的吩咐,径直朝师昧跑了过去,谁知,在距师昧三尺远的地方突然被一道无形的力道狠狠的推了出去。
紧随其后的谢寻下意识的扶了那弟子一把,他吃惊地看着师昧的方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红莲水榭的其他人,对结界术颇有些研究的禄存道:“这是结界,若我没看错,应该是玉衡设的。”他说完,看向了唯一清醒着的墨燃。
“燃儿,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薛正庸一边让位置给贪狼,一边问道。
墨燃动了动针刺似的疼着胳膊,让楚晚宁以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躺在自己怀里,然后看了眼疯笑了一会儿后就陷入沉默的师昧,这才说道:“师昧下了迷香,迷晕了白何和薛蒙,想给玉衡长老下蛊花,被我拦了下来。”
“蛊花?”贪狼早就注意到了那朵黑色的花朵,只是事有轻重缓急,他还没来得及问。
“算了,先把楚晚宁弄到房间里去,就他这身体,再在外面待下去,没病也要病了。”贪狼又看了眼那朵花说道。
“贪狼长老,玉衡长老他……”墨燃一把拉住贪狼的衣袖,忍不住问道。
“还能怎样?他本来灵核就脆弱,比刚凝灵核的小弟子也好不了多少,这下又强行运转灵力,更是连灵脉都伤了。眼下也只能慢慢养着,至于能不能痊愈,看他造化吧。”
墨燃愣了下,随即看向了无知无觉地躺在他怀里的楚晚宁,他惊愕的想,楚晚宁灵核脆弱?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北斗仙尊晚夜玉衡,上下修界公认的第一宗师啊。
“贪狼,你给燃儿看看,玉衡说,燃儿也受了伤。”薛正庸说完,又转向墨燃道:“燃儿,你把玉衡给我,我先送他回房,先让贪狼给你好好看看。”
薛正庸伸手去扶楚晚宁,却被墨燃下意识的避开,他愣了下,就听墨燃解释道:“师尊我没事儿,这点儿小事儿还是不麻烦师尊了。”
薛正庸看着墨燃抱起楚晚宁步伐稳健地走向楚晚宁的寝室,这才看向师昧,一脸凝重的问道:“玉衡与你也算有恩,你为何这般恩将仇报?”
“斗米恩,石米仇,这世间恩将仇报的事儿多了去了。”禄存皱眉看了师昧一眼,接着说道:“尊主,依我看,眼下最重要的,是查一查他是不是还有同伙,胆敢在红莲水榭做出这种事,不可能没有什么凭仗。”
“蒙儿和白何怎样?”
“没事儿,就是中了点儿迷香。谢寻已经给他们吃了解药,不用一盏茶的功夫大概就醒了。”禄存朝红莲水榭的屋子看了一眼道:“贪狼大概也没想到他能教出这么好个徒弟,可惜手段都用到了自己人身上。”
薛正庸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眼,沉吟了会儿,这才说道:“红莲水榭的事儿暂且保密,对外只说玉衡闭关遇到了意外,这里交给你和贪狼,我和其他长老分头去查,看师昧他是不是还有同伙在。”
“他呢?”禄存朝师昧的方向示意了下。
薛正庸想了想道:“结界不撤,我们谁也奈何不了他,与其听他混淆视听,不如我们自己查。总之,先看管好他,其他等玉衡醒了再说。”
禄存点了点头,自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