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墨燃突然从昏睡中惊坐起,看护他的弟子见墨燃刚一醒来就要掀被子下床,连忙一把把墨燃按了回去。
“墨师兄,玉衡长老说你需要休息,有什么事儿你告诉我,我去做。”
“玉衡长老?他没事?!”墨燃惊喜之下一时卸了力,被那弟子按回了床上。
“玉衡长老能有什么事儿?”
“算了,他在哪儿?我自己去找他。”墨燃一边说,一边硬是推开了看护他的弟子坐了起来。
墨燃见对方还是不肯放开他,忙接着说道:“我没事儿了,又不是什么老弱病残,用不着休息,现在什么情况了?算了,你先告诉我玉衡长老在哪儿,我找他有急事。”
那弟子一听墨燃说有急事,再也不敢拦着墨燃,一边从床边让开,一边说道:“玉衡长老去了天音阁大牢,估计这会儿该回来了。”
“天音阁大牢?”墨燃想了下,突然就明白了:木烟离要想逃,没有比天裂更好的机会了。
“玉衡长老回来了!”
墨燃听到门外的动静,马上大步走到客房的门口,拉开了客房的门,看到楚晚宁站在门外。
“你醒了?”
“你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墨燃愣了下,笑了笑从门口让开,好让楚晚宁进来。看护墨燃的弟子见两人似有话说,主动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墨燃见房间只剩了他们两个人,也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给楚晚宁倒了杯茶,放到楚晚宁手边,同时问道:“师尊,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被看管的蝶骨美人席趁乱救走了木烟离,天音阁也借机煽动民众,想要趁机夺回神器的控制权。”
“看师尊这样子是天音阁成功了?”
“虽然十大门派留下的人还在强撑,但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这个也无妨,你既然醒了,就赶快收拾一下,我们回死生之颠。木烟离若逃离控制恢复修为很有可能会去救师明净,我已传信给尊主通知他务必看好师明净,但这个节骨眼上死生之巅也是首尾难以兼顾,恐怕会生变故。”
“好,天音阁想做这救世主就让他做去,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这个本事。”
楚晚宁去安排离去事宜,墨燃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和帮忙的弟子聊天,三言两语之间弄清了这两天发生的事。
两天前,负责接应楚晚宁和墨燃的弟子将灵力耗尽的两人带到了他们落脚的客栈。
虽然外面人心惶惶,但他们也几乎是伤的伤残的残,一时间也无暇他顾。
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天。
几乎是刚补好天裂,地上的恶鬼还没处理干净,就有天音阁的死忠及长老扬言此次天裂乃是神罚,因为世间众人不敬神,所以神才要降下惩罚,希望人们能迷途知返,不要被居心叵测之人迷惑。
刚经过一场惨烈的大战,幸存的民众本就惶惶不可终日,再加上,这场天裂实在是来的太巧,几乎是十大门派刚一接手神器,就发生了这等意外。
一时间动摇者有之,深信不疑者有之。又有不甘从高高在上的神族代言人的位置上跌落的天音阁众人推波助澜,不过两日间竟真的被他们煽动起了数以万计的民众。
被煽动的民众齐聚神器前,要求留守的十大门派弟子将神器的控制权归还天音阁,恢复天音阁在修真界的尊崇地位。
留守的弟子自是不肯,偏偏这次天裂的覆盖范围太广,没有一个门派幸免于难,各门派的尊主只能匆匆回去主持大局,竟没有一个人想起要留下一个能主事的人。
留守弟子不敢随意违抗命令,天音阁及其带领民众又不肯善罢甘休,双方就此陷入了对峙。
就在这时,有人想到死生之巅有长老留在这里修补天裂,既有如此能力,想必在死生之巅的地位不低,故而有人求到楚晚宁的头上,让楚晚宁来拿主意。
神器不神器的,楚晚宁本也不看在眼里,但是他毕竟不是一门之主,也不想堕了薛正庸的威望,所以当时就发了传音海棠给薛正庸,让薛正庸拿主意。
传信弟子见状,也有样学样地发了传讯符给自家尊主、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