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意道:“陛下无事,刺客听闻未抓到活口,山林深处找到皆是尸身。”
萧云起闻言,皱起眉头。
为了万无一失,刺客应当事先服下毒药。
背后之人是谁?行事竟如此狠毒!
余欢意几日未曾歇息好,见萧云醒后,松懈后,困意袭来,忍不住哈欠连连。
萧云起见了,心疼不已,“你累了,这几日定是不曾歇息好,回去好好歇一歇吧。”
余欢意听了,笑笑地道:“陛下让我好生照料你,我们衣物等皆收拾过来,你让我回何处歇息?”
“那……你躺下歇息,我……”
余欢意忙按住想起身的萧云起,“你好生躺着吧,伤得这般重,莫要乱动了,我在软榻歇歇便好 。”
萧云起后知后觉,确实有心无力,只能又躺下,道:“好,你快去歇着吧,无需管我,有何事,我自会唤外头宫女进来。”
余欢意颔首,抱着一张被子到软榻躺下。
不一会儿,她呼吸便平稳下来,沉沉的睡过去。
萧云起望着余欢意的侧颜,眉宇拧紧,满是心疼与不舍。
一直不曾让余欢意依靠,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害她劳累照顾自己。
傍晚时分。
余欢意睡一觉醒来,精神大好,见萧云起尚未醒,便轻手轻脚出去,前去找宫女端来萧云起喝的汤药。
余欢意前脚一走,后脚殿内木窗被轻轻推开。
一人鬼鬼祟祟进来,蹑手蹑脚走向床榻。
正当此人正欲掀开床榻的床幔时,萧云起眼眸陡然睁开,一把攥住探入床幔中的手臂,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主子!是属下啊!”
萧云起定睛一看,正是王武,他松了手,皱着眉问:“你为何会来?”
王武着急地道:“主子,属下都要着急死了,那日你明明瞧见属下射箭,为何不躲开些?箭正中你的胸膛,险些便要射中你心脉,后果不堪设想啊!”
萧云起抿了抿毫无血色的薄唇。
自是无法告知王武,是他故意之举,想要夺得武成帝的信任,在朝堂中有一席之地,必须赌一把!
萧云起避而不答:“你如何混进来的?行宫中禁军都撤走了?刺客呢?可有查到是何人所派吗?”
“禁军已撤走大半,属下一直在行宫周遭徘徊,今日才找到机会溜进来,至于刺客……”
“怎么回事?”
王武道:“属下们按照主子在地图上画的路线,在山林中潜伏了两日,刺客是当日上午才来的,十分熟悉猎场山林,且……全程毫无交流,犹如专门训练出来的死士,可……”
尚未说完,萧云起将下半句道出来,“在京城中训练这般多死士,背后之人,绝对不简单。”
“正是如此。”
萧云起沉思片刻,“你想办法让人去查查,京城内外有何隐蔽之处。”
“是,主子,属下明白。”
萧云起“嗯”了声,听着外头的脚步声,压低声音道:“欢意回来了,你先走吧。”
“是,主子。”
王武原路离去。
木窗刚关好,门被推开,余欢意迈步进来。
余欢意行至床榻前,与萧云起视线对了个正着,微微一笑,“你醒了正好,宫女煎好的药已端来,我喂你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