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离开房间之后,月停下了整理行李的动作,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用手揉着脚踝处那明显红肿的地方。 似乎是刚才被那个姐姐说得乖巧的小弥推到了。月想着刚才在客厅中被小弥推着赶出去的场景。 扶着墙壁缓缓站起,从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啧,好像还挺严重的。 月忍着疼痛,走到门口放有药品的行李旁,从侧面口袋中拿出药膏。挤出晶莹的药膏在手上,抹在那红肿的地方。丝丝清凉渗入皮肤,疼痛似乎不那么明显了。 也许经常这样痛着,自己的忍耐力会提高不少呢。月坐在地上,有些自嘲的想。 当红肿消退了不少后,赶了一天飞机又应付朝日家一家的月感到睡衣渐渐来临,便直接走到床边向床上一躺。 梦中,月是一个八音盒中的芭蕾舞者,穿着洁白华丽的芭蕾舞裙,在上面伴着音乐旋转着。但是,音乐戛然而止,八音盒被人粗鲁的扔在地上,里面的月狼狈的躺在地上,惊恐得看着巨大的人们即将踩向自己的双脚。视线被漆黑的鞋底笼罩,月尖叫着,却只能无助的看着这一切。 因为自己的双脚在被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断了啊。 “啊!”月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冷汗津津,穿着的裙子也已经湿透。揉了揉有些肿胀疼痛的太阳穴,看着那显示6:30的时钟。 “已经睡了这么久了麽。”月放下手,喃喃自语。 身上穿着湿透了的衣服,黏腻的感觉的让月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从背包中拿出换洗的衣服,便来到浴室冲去这一身黏腻。 在渐渐升腾的水汽中,月的目光变得朦胧迷茫。 自己来到朝日奈家的这个决定真的是对的么?月的心中响起这个疑问。 关掉淋浴蓬头,月穿上一件纯白的吊带雪纺连衣裙,将那漆黑如夜的头发吹干后,微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肩头,将那本就雪白的香肩更衬。 肚子里发出饥饿的声音,月走出浴室看向时钟,距离自己被噩梦吓醒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拿起自己的钱包,准备出去吃饭。 月可不认为朝日奈家的会给自己留有饭,他们一定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来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给月留饭。 “啊,抱歉,我忘记今天新妹妹要来家里了。”金色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的男子有些歉意的望着刚从楼上下来的月。 就像这样的借口。 月扯起有些嘲讽的笑意,看着眼前的男子与那饭桌上那群吃着饭和乐融融的朝日奈一家。 “没关系啊,我本就打算出去吃的。”月绕过右京,从饭桌旁穿过,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这个新妹妹架子好大啊。”不知是谁在月关上大门的时候说了一句,其他的人开始渐渐附和着说起来。 “是啊,连绘麻一半的温柔都没有。” “也不知道美和怎么想的,把这样的女人认作干女儿。” “……” 右京看着月有些单薄的身影穿过饭桌,心里面有些愧疚,但是却并没有叫住月,而是收回目光然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听着兄弟们对月的评论,不发一语。 倒是梓听着兄弟们对月那越发恶毒的评论,阻止了他们的谈话。 “欸,难道阿梓你看上了新妹妹~”椿调侃着梓。 “椿,不要瞎说。”梓语气严肃对着椿说。 “新妹妹.挺好的.你们那样说.太过分了。”琉生也觉得他们说的太过了。 “是啊,新妹妹是无辜的。”雅臣看着兄弟们。 雅臣说过之后,其他人也感觉自己说的太过了。一遇到和绘麻有关的人或事物,他们总是会被情绪所控制。 月关上门后,有些疲惫的靠着门。里面的谈话声全都清晰的传入了月的耳朵。 现在看来要被他们更加的讨厌了呢。 但是月听到那几个维护她的声音,不由得露出了温暖的笑意。 原来朝日家的人并不都是厌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