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猛的拳风裹挟风雪而来，周围的人甚至能听见拳头刺破空气的呼呼声。

张德的速度很快，他一拳击中柳牧，所有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数万人的目光汇聚在这一处战场，就连陈忠也暗暗为柳牧捏了一把汗。

这一拳的威力，开山裂石也不为过，打在人体上，不死也得残废。

就在所有人的暗自嘘声时，几乎同一时刻，柳牧的身边突然出现一圈光幕。

界光轻松挡下了张德的攻击，旁人看来，无异于是柳牧用身体接住了这一拳。

“咦？”张德疑惑不已，拳头犹如打在棉花之上，毫无实感。

柳牧轻笑一声，隔着界光使出虚空刀。

“锵”

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所有人只感觉柳牧身前的风雪瞬息停滞。

虚空刀无形无质，张德只觉一股危及生命的恐怖气息袭来。

他急忙撤拳后退，铁塔般的身躯迅速侧闪。

“看好了，”柳牧完全可以劈砍在张德身上。

但他没有，他只是刻意提醒对方，这一刀要是劈在他的身上会是什么后果。

虚空刀顺势而下，柳牧身前的雪地出现一条5米长的裂缝。

数米厚的冰层破开，砂石泥土四纷纷撒向半空。

张德只觉后背一阵发凉，这是什么原能，竟然这么厉害？比陈忠强大多了。

“我说过一分钟内能杀你，看来我只需要15秒，”柳牧收起界光，看着不远处神色惶恐的张德。

“投降，我可以饶你不死，”

张德睁大眼睛，他想不明白，怎么自己连一招都接不住？

他毫不怀疑柳牧已经手下留情，不过要让他投降，这太难办到了。

张德一咬牙，以极快的速度一个鞭腿横扫而来。

“牛脾气，”柳牧暗骂一声，召唤出异界之门，他的身影出现在张德身后。

对手原地消失，张德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脑袋上就被一个冰冷的东西顶住。

这种感觉很熟悉，那是重狙的枪管，他保持着扫腿的姿势，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张德很清楚，任他的头皮再硬，只要柳牧开枪，他的脑袋会立即化作一团血雾。

“投降？还是死？”身后传来柳牧冷漠的声音。

数万人同时暗自惊呼，一分钟不到，张德面临两次死亡，柳牧太强大了。

铁塔一般的张德在柳牧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陈忠的手心中全是汗，他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与柳牧的差距。

一时间，张德的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

他仿佛看见在炮火中死去的家人。

因核辐射而重伤身亡的父母，弥留之际要求他一定要活下去。

他曾答应妻儿，替他们看看这世界的结局。

死亡离他是如此之近，可与生俱来的尊严和洪门的铁律迫使他宁死不降。

“投降，不可能，”张德缓缓直起身，绝望地扫视着跟随他的这些兄弟，“只希望你放了他们，”

“堂主......”

人群中，有人开始轻呼，为了一口吃的，张德带着他们围攻柳牧。

濒死之际，张德仍然不忘替所有人求情。

“放过他们？凭什么？”柳牧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投降，我就杀了他们，”

“几千条人命，就在你一念之间，你必须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