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地想了半天,我最终的选择是:让时间帮出久自我消化掉。 ……虽然这样是很残酷没错啦,不过我也实在没有什么别的好方法,回去的时候再好好关爱一下他就好了。 原本以为很快就能回去关爱出久的我,却被外祖父得知新一轮的训练才要真正开始。 简单来说就是我要跟大叔学近战的技巧,以及将和他的配合融进我的攻击里。 大叔的态度很是敷衍,在被外祖父责备之后还会偷偷加大我的训练量来出气,概括一下就是憋屈而痛苦不已。 等我终于好不容易熬过了这段时间,转眼已经五岁多了。 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原本以为到外祖父家住也只是住上几个月,结果一不留心还没到幼儿园上几天,就要从幼儿园毕业了,虽然不用上幼儿园是很高兴啦。 不知道爆豪他们还记不记得我,毕竟没有像出久那样通过电话。 坐在车上因为兴奋而睡不着觉的我,一直忍不住扒拉在车窗上看窗外飞驰的风景,然后理所当然地头晕。 “能不能安分点,晃来晃去的让我都睡不着了。”坐在身旁的大叔抱怨道。 “借助别人实体化的灵体没资格讲话。”我立马还嘴道,“——话说回来你这家伙为什么也要坐车啊!” “一直飘也很累的好不好,更别说这么远了。”他翻了个白眼。 “……” ……所以说大叔什么的真是令人讨厌,特别是这种脸皮厚打不破的。 - 绿谷太太对我们的到来感到十分惊讶。她欢喜地摸了摸我的头,并告诉我出久现在和爆豪出去玩了。 ……总感觉再这样下去出久就要长在爆豪身上了。 说实在的我一直都不能理解为什么爆豪那种臭脾气都会有很多人围在他周围转,出久也是,那几个男孩子也是,难道他们都喜欢这种类型的?我思考了良久却无解。 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之后,我便跑去公园旁边,打算给出久一个惊喜。 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 正好奇着的我,却在路过公园旁边的一棵大榕树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爆豪和两个男孩不知为什么,对着躺在地上的出久拳打脚踢。出久用手狼狈地挡着,看起来很是痛苦。 ——这是什么情况! 我还来不及细想,就先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这帮混蛋在对我可爱的出久做什么啊! “喂!!!” 我飞奔过去,硬生生地横插进了他们中间,怒瞪着为首作恶的爆豪胜己。 眼前人似乎被我的突然插手吓到了,一时间竟停下了手中的攻击,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半晌,身后传来出久惊愕的声音。 “流、流一酱?” 爆豪闻声一愣,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会儿:“……是你啊,你怎么回来了。” ……爆豪胜己你绝对是刚刚才想起我的吧?! “没错啊,是我。”我扶起疼得龇牙咧嘴的出久,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我回来揍你来了!!” 说罢,我脚下发力冲了过去。 爆豪侧身一闪躲过我的拳头,这家伙的反应速度意外地迅速,想要伸手反抓住我的手臂掌握主动权。 但是很遗憾,我更快一点。 拳头转了个方向,似是摩擦在空气中燃起了绿色的火焰,那火焰脱离了手直指爆豪飞去。 因火焰而及时收手的爆豪胜己利用右手爆破的冲击力向左边躲去,正准备调整方向重新与我拉近距离,却见火焰并没有直直地射出去,而是紧贴着他的移动轨迹追来,一时间瞪大了眼睛。 “什——!” 发现自己无法甩掉火焰的爆豪连忙用爆炸将火焰勉强冲散,然后惊讶而愤怒地瞪着我。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又重新冲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我明显感受到他的行动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应该说更迅猛了一些。是我把他激怒了吗? 容不得多想,我匆忙捕捉他晃来晃去的身影,同时用火焰和他的爆炸对冲,毕竟两者都是不能用肉体直接抵挡的,导致我们相互僵持着,并没有机会拉近距离。 似乎想要速战速决的爆豪见状立马改变了方针,不停地轰炸地面,直至扬起的尘土堪堪挡住我的全部视线。 等我一边咒骂,一边咳嗽着跑出尘土堆中时,爆豪胜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糟了——在哪里? 就在这时,耳旁突然响起大叔的声音。 “上面。” 于是在大脑下意识抬头看之前,右手便毫不犹豫地抬起向上空放出火焰。 原本以为势在必得的爆豪胜己见尘土下迎接他的却是炽热的火焰,一时间目瞪口呆,没有反应过来,一头扎进了火焰里。 我连忙一把拍上大叔的肩膀,让他去把爆豪压制住。 打哈欠打到一半的大叔被猝不及防拍的踉跄几步,抱怨着走了过去。 于是,从之间开始就被惊呆在原地的小伙伴们看着好不容易在地上翻滚扑灭鬼火的爆豪胜己像是被什么固定在原地一样,挣扎地目眦欲裂,却无法再起身。 “什么啊这是?!”他吼道。 我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环胸看着他:“朋友,听说过「鬼压身」吗?” 满意地看着周围一圈人眼里的惊恐,我拉起了出久的手。 “出久,我们走。” - 全程一脸懵逼地被我拖回家的绿谷出久直到被我叫了第四遍名字才回过神来。 “流、流一好久不见!”他挠着因为在地上滚了一圈而脏兮兮的头发,腼腆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当然要回来见你啊,”我撇撇嘴,“不过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被爆豪那小子欺负地这么惨,别和他玩了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耷拉着肩膀,显得有些沮丧。 “毕竟我是「无个性」嘛……感觉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也交不到什么朋友……” 说到这话时,记忆里出久那双总是像宝石一样灿烂有神的大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灰,总觉得下一秒眼眶就兜不住里面的泪水了。 糟、糟了——任谁看到这副样子都会像我一样心疼不已吧。 我慌乱地安慰他道:“谁说的!这种事情是一个区区「无个性」可以决定的吗? “反正现在我在了,什么爆豪胜己爆豪顺己都通通打趴!看还有谁欺负你。” “……顺己?” “………咳,不、不要在意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