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最美好的状态,且二者并?不是完全割裂的。
她喜欢的人与她一起,都在为建筑事业拼搏奋斗。
志同道合,他们是真正?的同路人。
她的坦诚,招来商叙的更坦诚,只听?他道:“为了热爱的事浑身洋溢着热情,我最喜欢这样的你。”
人区别于人偶,就在于人的心是实的,手脚也?全由自己。
她不会单纯围绕另一个人转,不会把人生的意义寄托于此,没了独立自我的心。她有她的追求,有她的热爱。
明确的目标是最好的驱动力。
拥有目标的人,满怀热忱,那是另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而这种魅力的暖光,此刻就撒在温舒白的身上?。
“舒白,这个项目少说也?有两三年的时间。”商叙温声道,“你要做好长期准备了。”
是陈述,也?是提醒。
温舒白细想自己之前的工作,设计院的图纸似乎从来都没有画完过,可那些项目都是某个阶段的,她来设计院之后,还?不曾从头至尾盯着一个项目。
建筑博物馆,这将是她从项目立项开始,一直盯到建筑物落地为止的第一个项目。
“早上?开会时就做好准备了。”温舒白认真道,“想着如果真的有幸被选上?,我一定要和师父一起,看着博物馆建成。”
两三年时间,哪怕在人生阶段里,都不算短暂。
她将看着一个未来会成为南城地标的建筑物平地而起,从蓝图化?为实物。
想必过程中,又会遇到不少挫折困难,温舒白并?不担忧,反而是有种特别的期待。
“那……”商叙踌躇了下,看她完全沉浸在博物馆一事的喜悦里,倒是有点不好开口,显得过于“儿女?情长”了。
温舒白却不是能随意忽略掉他微妙神色的人,急着问他道:“怎么了?”
“没什么。”商叙笑了下,不自然地别过脸去,声音跟着压低,“只是希望我的太太扑在事业上?时,偶尔也?顾一顾我。”
温舒白不知道某人是不是故意如此,以近乎卑微的语气来乱她的心。
而她很容易就心软又心疼,回道:“怎么会是偶尔呢?工作再忙,我最在意的也?还?是你。”
商叙要的无非就是她这句话,此时倒是舒了心,看了眼腕表后,悠然提醒道:“快到你们开会的时间了。”
“那我要走了。”温舒白起身。
“要去扑工作了?”商叙伸手慌着攥住她的手腕,抬眸低声道,“在此之前,是不是要顾一顾我?”
说着,在温舒白惶惑的眼神下,他指了指自己的唇。
他如此任性讨要,可温舒白却没理由不允。毕竟刚同他说过那句话,总不能几分钟后就违背了承诺。
于是她低下身,凑在他唇角,快速地啄吻了下,然后哄道:“爱你,我走啦……”
告别也?在示爱,而商叙没理由不回应。
只是他的回应往往张扬肆意,竟将温舒白重新?压在了沙发上?,半跪在她身旁,吮吻着她本就发红的唇瓣,不多?时,又在她还?未完全消退的吻痕处辗转,与她耳鬓厮磨。
“行?了,阿叙……”
在局面失控的边缘,温舒白求饶般软声唤着他的名?字。
他这才不舍地松开了她,哑声嘱咐道:“晚上?早点回家。”
从电梯下来时,温舒白满脑子都在想着商叙的最后一句话。
她如今已经很了解商叙了,可硬是猜不出,这一句是随口的单纯嘱咐,还?是商叙有意的暧昧暗示。
想到后者,温舒白忍不住默默吐槽自己。
她那单纯的感情小白时期,或许一去不复返。
走进设计院大楼,到工位后不久,领导就通知开会。
这次会议院长不来,轮到王淳安这个团队领头羊主持会议。
温舒白专心开会,后半场时,王淳安讲到了国外几个建筑博物馆的优秀案例。
这些凑巧她在ucl时就听?教授讲过,倒是熟悉,于是抽空去找水杯。
她低头喝水时,冷不丁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下,是商叙发来消息。
几张他刚拍的照片,会场里坐满了人,却不知是什么地方。
“在干嘛呢?”温舒白随口就问。
“此时人声鼎沸,而我在想你。”商叙回道。
商叙主动在跟她报备,原来是临时赶去参加市里的一个交流会,与会人员众多?,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而他心不在此,只在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