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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晚上的人果真都会有点不够理智,她第一次试着靠近浴室的门,隔着门往里看。

没看几秒,浴室的门就开了,商叙从里面走出来,连预想之中的招呼都没打,就挑眉问道:“偷窥呢?”

“你才偷窥!”温舒白羞恼道,“是管家说你可能在洗澡……”

“好了,过来。”商叙张开双臂,朝向她,眼神温柔地望着她。

默契之下,温舒白立刻就明白了,三步并两步来到他的身前,然后投入他的怀抱。

在他怀中,温舒白闷头轻轻嗅了下。在他的身上,只有浅淡的雪松香水味,没有平时沐浴后的那股两人同款的沐浴露香味。

看来他并没有洗澡。

而她其实已经无心去想这些细碎的事了,满心满眼只剩下与商叙的拥抱。

她的身旁裹挟着方才在外面的寒凉,一点一点,都被商叙的温暖融化了。

“好想你。”商叙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刚才在给你放洗澡水,然后在想着,你怎么还不回来。”商叙一贯清冽的声音透出难得的幽怨。

只有商叙自己知道,方才他一遍遍调试水温,一直等不到温舒白回家时,有多难熬。

“你一直在搞这个吗?”温舒白松开了他,指着她的浴缸。

她看到商叙的衬衫上沾染了水渍,她走到浴缸旁,摸了摸里面的水,水温竟是她平时最习惯的温度,刚刚好。

果然是商叙的风格,她随口说的事情,他都会做到完美。

她跟着就问:“你自己洗澡了吗?”

她是明知故问,商叙的那件白衬衫,已有些凌乱,头发也不像是晚上洗过,一看就知道他没顾上他自己。

她便继续道:“你也去洗吧,不用等我,我今晚可能要迟些。”

商叙却没动,还在关心她其他的事,问道:“晚上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这一问一答,原本想要直接进浴缸的温舒白,又折返过来,抱住了商叙的腰,“飞机上吃的,没什么胃口,现在只想洗澡。”

“那还抱着我?抱得那么紧?”商叙低垂着眼眸,一瞬不瞬望着她,眼尾噙着笑意。

温舒白一句话也不答,只将他抱得更紧。

她实在好喜欢商叙。

喜欢他迎接她的拥抱,喜欢他一刻不停的关心,喜欢他身上萦绕的味道。

她终于很想犯懒,想法荒谬,想抱住商叙,抱到天荒地老。

可又复归现实,悄悄推开了他。

她将他轻推到浴室之外,扶着门,改了主意,向他道:“我们洗完澡后,就在主卧会合。”

她说得有趣,而商叙想得更多,喉结轻轻滚动。

然而她又补道:“你不是很好奇我这次都带了什么礼物回来吗?我们一起看看。”

礼物,与方才商叙满脑子想的事,大概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倒也不算是失望,可商叙心头还是有种空荡感。

他的思念好像比温舒白的还要难忍,总要化为其他形态,宣泄而出。平心而论,他知道等会儿温舒白想要做什么,可他却自认无法像温舒白那样,安安静静坐在床头,看着这一趟旅行之所得。

但当着温舒白的面,他只能点头温声去答:“嗯,好。”

离开温舒白的身侧后,商叙进了另一间浴室,开始变得心不在焉。

比起流淌的水的温暖,让他难以忘怀的,是方才温舒白在他怀中的那份温暖。

温舒白身上其实并不暖,可只是抱着他,他就能够感受到胸腔中燃烧起来的火苗,仿佛烧灼着他的整颗心。

他将水调凉,可洗澡水也无法浇灭。

他正值盛年,又深爱温舒白,心里其实明白,自己的冲动源自什么,也知道什么才能将火苗浇灭。

商叙终于有些急切起来,心中的一个念头定下之后,就又突然变得淡定下来。

他加快了自己洗澡的速度,将原本就短促的时间继续压缩。

他很快就关掉了水,擦干身体,换上了睡袍。又随意地擦了擦头发,使其不至于滴水。

走出浴室后,他向主卧走去,却在路过温舒白的浴室时停下脚步。

主卧去与不去,这时候没什么差别,因为温舒白不在。

空荡荡的主卧只会让商叙更加难熬,倒不如在浴室外等她。

想到这里,他再没了离开的心思,就这么靠在浴室门旁边的墙壁上。

里面悠闲泡澡的温舒白,此时还是浑然不觉。

她正享受着商叙专门调好的水温,打开了蓝牙音箱,听着歌,偶尔也跟着唱两句。

洗澡的时间变得无比冗长,冗长到水开始凉了,她才匆匆出来,穿上睡衣。

浴室里全是水蒸气,她急于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没有吹头发,就直接打开了浴室的门。

而门口靠着的商叙,险些跌倒。

“你在这里干嘛?”温舒白惊讶。

“等你。”商叙倚靠在门侧,朝她坦白。

“不是让你先去主卧吗?”温舒白不解,脸跟着一红,“哪有守在浴室门口的……”

“我先去?”商叙不满地皱起眉来,“难道要我继续独守空房?”

好像很少有男子这么形容自己。温舒白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她的手跟着就圈住商叙的脖颈,软声道:“看来某人独守了很多晚空房,有点委屈了?”

“开始是有点挨不住,但现在你回来了。”商叙缓缓道,“我看到了你,只觉得欢喜。”

这也是温舒白心中的最大感受,瞧见了他,她只觉得欢喜。

她正要继续开口,却听到商叙接着道:“还有……听到了你的歌声,也是一种安慰。”

“我的歌声?”温舒白疑惑地重复。

“你知道的,我一直在门口。”商叙出声提醒她道。

温舒白想了好一阵,才在他过于平和的语气里,想起方才的事。

她刚才一边听歌,一边唱歌,颇有些五音不全,“豪放不羁”,原来全都被商叙听到了?

她顿时尴尬到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窘迫非常。

偏偏商叙还在继续夸:“我感觉听起来特别轻快,让人心情很好。你唱的是谁的歌?有句唱到了什么‘温暖了寂寞’之类的。”

听到最后一句,温舒白不确定中,又带点确定地问道:“……凤凰传奇?”

“可能是。”商叙依然面不改色,继续评价道,“挺好听的。”

温舒白终于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近年来,凤凰传奇似乎重新火了起来,且是在年轻人群体中。

她想起在伦敦时,她和其他中国同学偶尔哼出几句,就都会心照不宣地互相望着彼此。

这种特别的惬意,延续到她归国后。

可说起商叙,她是了解的。

看他那淡然的神色,温舒白就知道,商叙根本不知道凤凰传奇是什么组合,甚至不一定听过他们的歌。

更何况她在浴室里的那几句,完全是随意胡唱,显得五音不全,哪里会是好听?

由此可见,他的夸赞,完全是闭眼夸。

“商叙,你夸不出来可以不夸的。”温舒白忍不住道,“审美底线还是要坚持住。”

这回轮到商叙原地梗住,几秒后,他才道:“可我是真的喜欢。”

凡是温舒白的,什么都喜欢,哪怕是她不算好听的歌声。

情人眼里出西施,算是被商叙发挥到极致。

温舒白沉默一阵,拉住他的手,准备将他往主卧带。

却不想,商叙没动。

她望向商叙,商叙将手里的毛巾整个地盖在了她的头发上,揉了揉,道:“别着急跑,还往下淌水呢,也不管了?”

她只顾着透口气,是没来得及吹头发的,两人方才又在聊天,她身上的衣服其实也湿了。

商叙便又道:“不如把衣服也换上新的,我去给你找睡裙。”

温舒白点点头,算是默认。

商叙去衣帽间找新的睡裙,而温舒白则开始认真吹起头发。

等他找来时,她的头发只吹好了一小半。她转过头,长长的头发垂下,青丝如瀑,随着她的轻微摆动而摆动。

“商叙,帮我下。”

后面的头发没吹好,她自然而然就招呼起他。

他接了吹风机,为她吹起剩余的湿发,耐心而轻柔,手指穿过她的发间。

他费了好一阵功夫,久到温舒白打瞌睡,有点站不稳。

等他吹干之后,他揉了揉温舒白的脸颊,笑道:“好了,换了衣服,我们就出来。”

温舒白没说话,也没催他出去,可又动作极快,竟然是已经在解开湿了的睡衣扣子,当着他的面,要开始换睡裙。

他全程都看在眼里,刻意背过身也无用,最终堪堪忍到她穿上睡裙,腰带还没系好时,他就忍不住将人直接抱在了怀里。

“真当我是柳下惠了吗?”商叙嗓音喑哑地问道。

男人圈在她腰间的手在一点点收紧,最后就像是把她紧紧箍住,容不得她逃开半分。

昏昏沉沉的温舒白,直到这时才算是清醒过来。

“我……我忘了你在旁边了。”温舒白有气无力地解释。

再看商叙,此刻的神情明显是毫不相信。

她的换衣动作太过于行云流水,也难怪商叙会误会。

“这些天,你想我了吗?”商叙一边问着,一边抚过她的锁骨。

冰凉的指尖缓慢掠过,让她的那块肌肤跟着泛起一阵酥麻。

她自然是想他的。可现在商叙的话,却显得格外不单纯。

她听出了其中的暗示,终于忍不住提醒他:“商叙,你别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什么了?”他收了手指,指尖点在她的嫣红唇瓣上,摩挲着,低沉道,“还是说,你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事。”

他们穿得很薄,几乎肌肤相贴。而他的身上好烫,让温舒白有些想逃。

“今天的信。”温舒白言简意赅,想以此劝动商叙。

商叙果真还是有着好奇心的,没再继续招惹她,而是抱紧了她,往主卧走。

管家悄悄送上来的行李箱,最开始是放在客厅里。后来思来想去,大概是觉得这样他们方便,便又挪到主卧。

商叙抱着温舒白来到床上,松开了她,她便立刻裹住了被子,警惕地望向他。

而他打开了行李箱,似乎一心一意地找寻着什么。温舒白这时想起信并不在行李箱,倒是不忍让他做无用功,直接找到袋子,寻出那张漂亮的明信片,主动递了过去。

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想起了信上的内容。

“致灰狼先生:

九岁生日快乐,小小灰狼。

猜猜看,我为什么要一开始就说出这句话呢?

咳咳,因为接下来的话,少儿不宜,要用下划线严格区分。

商叙,我从来不知道,思念会像火苗一样在人的胸腔里肆意燃烧。

我这几晚睡得挺好,可依然觉得缺点什么,觉得不够安稳。

我好想你。如果我的血肉,能融进你的血肉就好了。好想拥抱你,吻你,想做更多……

——白兔姑娘”

从前那么爱害羞的人,原来也会因为离别,把心里的思念直白写出。

温舒白的信,简直就是最好的催/情/药,算是给本就躁动的商叙心上,又添了一大把柴。

这大概是另一种弄巧成拙。

“有多想我?”商叙放下明信片,嗓子都跟着哑了,眼神一暗,一步一步走近床上的她。

她说不出话,眼见着他逼近,便往床头躲,终于慌着开口:“是我脑子不清醒,乱写的。”

可商叙自动避开了她的解释,绝好的记忆力让他在温舒白面前又把内容背了一遍,然后好学地“请教”她:“你自己写的,想做更多?怎么做?”

温舒白再也忍耐不住,将头埋在被子下,羞耻感爆了棚:“商叙,你流氓……”

商叙低声笑着,倾身靠向她,一点点将她从被子里抱出,不断吻着她的颈项,哄诱般道:“我不说了,我只亲亲你,好不好?”

口头上好像还在征求意见,可他分明已经在压着她加深了吻。

他霸道且不容拒绝,不断攫取着她的呼吸,以这份热烈冲释他的思念苦楚,温柔的吻渐渐成了吮咬,成了温舒白信上那般,彼此融进了对方的血肉。

不知为什么,在这样张扬热烈的吻里,温舒白失了抵抗,甚至依着本能,去回应商叙。

她同样想念他,想念他的拥抱与吻,想念他真真切切的体温。

“明天周六。”商叙暗示道。

“嗯……明天周六。”温舒白的意识已被撞得支离破碎。

商叙的唇再一次落在她的唇上,她握紧了身下的床单,只愿继续与商叙一次次深吻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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