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张灵蕴猛地想起来，苻羽身体内是有“花中酒”的，这刚刚苻羽吃进去的药剂，恐怕是遇到了“花中酒”，现在一毒一药正龙争虎斗着，不过最后一定是“花中酒”胜出，但消耗的却是苻羽本人精神力。

就在以前，张灵蕴就怀疑过“花中酒”是一种蛊，有生命有认知力，但是他怎么都找不出证明的证据，毕竟每一个身中“花中酒”的人，都活不长就。苻钰是他遇到的身中这种毒，却依旧活着，还活了这么长时间的人。

不知是哪位高人用了不知什么办法，让这毒的发作延迟了，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去拜见一下。

了尘呆愣着，僵硬地抬起手，结结巴巴地问道：“苻……苻羽……她……怎么……样？”

张灵蕴把苻羽放在床上，了尘自觉地离开了床，坐在床边，看着因为痛苦而皱眉的苻羽。

了尘问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救他？

张灵蕴张了张口，但想了想，又把想说的压了下去，换了另外一句话：“坚持她想要的东西，以后的结果不过如此。”

苻钰坚持着什么？张灵蕴一清二楚。她坚持着复辟国家，为国家报仇。但是，她同时又坚持着为自己死去的感情复仇。于是，作为龙佑将军的苻钰，初心已经有了偏移，现在的苻钰陷入了一个困境，一个是作为龙佑将军的苻钰，一个是作为复仇而活的苻羽。

苻钰与苻羽，终有一天会撕碎她的。

了尘听了张灵蕴的话，脸色苍白，他一把抓住张灵蕴的手，急忙问道：“救救她！”

看着了尘充满祈求的双眼，张灵蕴的心像是被抓了一下。或许，他不该告诉这个小和尚的。

“放心吧，她没事，歇一会就好……这是吃了药之后的反应。”后面的一句是张灵蕴说的谎，善意的……不算骗！

“我不信！”

了尘的目光直逼张灵蕴，竟然让张灵蕴有些不知所措。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张灵蕴像是放弃了一样，对了尘说：“算贫道输给你了！贫道会解决的好吧？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看着贫道了？”

了尘点了点头。

张灵蕴又说：“你现在就在一边坐着，好吗？”

了尘转身，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了离床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然后看着张灵蕴。

张灵蕴无力扶额，他说：“那个……你还是去找点吃的吧，要是一会苻羽起来了，该饿了。”

了尘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于是起身，出了房间。这时，张灵蕴才松了口气。

不过，他不能确定了尘什么时候会回来。对于苻羽现在的情况，他是真的没有办法插手，一个弄不好就会把苻羽弄伤，严重点的直接就导致苻羽死亡。面对了尘的眼神，他又不好意思说实话。苻羽不告诉了尘她的事，一定有她的打算，他就随了苻羽的意愿。

唉……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忘了苻羽的身体情况，也不会弄成这样。眼下，他只能祈求“花中酒”能快点“战胜”药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