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彦:“你也是5.3。”
林子坝挠头,“是啊,可是我没看见啊,明明我从头到尾看下去的,奇怪。”
宋迟彦对林子坝的脑子真是佩服。
霍仰懒得搭理,想拿耳机堵上自己的耳朵,他伸手去掏裤袋。
刚戴上,突然听见后边的某个alpha“卧槽”了一声,“谁的草莓阻隔贴掉了啊。”
霍仰猛地一僵,他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
一点熟悉的粉色,在灰色的水泥地上别提有多显眼了。
该死,霍仰这才想起来,裤袋里的阻隔贴没扔!
他又僵着,转正脑袋。
应该没有人看到是他掉的吧?
“哈哈哈哈卧槽不是,哪个alpha用这阻隔贴啊!”
“我也觉得,除非是gay。”
“还是说……诶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omega队伍掉的?”
“卧槽……”
那几人不说话了,不用猜都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黄色内容。
不爽,霍仰极度不爽。
感觉自己omega的贴身衣物被看光了。
那几人忽然感受到来自前方的一点杀意。
再又跑了一圈的时候,霍仰眼疾脚快地一脚踩上去。
阻隔贴粘在他的鞋底下,又趁着人不注意,他飞快抬了一下脚,捻走了那片草莓阻隔贴,重新塞进口袋里。
——
于小鱼的头一直跟着alpha队伍走,都快拧到一百八十度了,身体往前跑,眼睛往后追。
岑真白差点被他绊倒。
于小鱼感叹:“这就是荷尔蒙的味道啊……”
alpha们全部短袖短裤短发,海拔平均高了他们大半个头,脸清爽干净,隔着衣服都能看到底下的肌肉练得有多么恰好,既没有初高中的幼稚,又没有社会人士的油腻。
经过时,带来的风都将omega的额发吹起。
“唉,”于小鱼道,“虽然不想承认,但霍仰的颜是真好,别人是2d平面图,只有他一个人像素描雕塑,鼻子又高,下颚线又深,能理解你被他迷得死去活来了。”
岑真白真的有点累,完全没听清于小鱼在说什么,他爆发力偶尔冲一冲还行,但耐力几乎没有。
alpha和beta早就在操场空地等着了,远远见omega跑来,不知干什么,alpha和beta都开始起哄,“哦哦哦”地鬼叫。
老师一声令下,解散去饭堂吃早餐。
早餐都被阿姨们提前一组组装好,派两个人去窗口取就行。
这种活怎么能让omega去干,因此林子坝自觉扯着宋迟彦去了,和omega单独待着也尴尬,霍仰干脆也跟着。
不一会,alpha们托着一盘鸡蛋、一盘肉包、一盘玉米和一壶豆浆回来了。
霍仰坐在岑真白的斜对面,他看到岑真白吃了一个鸡蛋,喝了几口豆浆就不吃了。
饿死算了。
霍仰连塞三个鸡蛋、两块玉米、三个肉包,最后用两杯豆浆结束这场战斗。
早餐过后半小时,他们跟着农学老师来到一片空地,放眼望去,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
“三班今天早上的任务,就是将这片地的杂草清理干净!任务是挺艰巨的,所以需要大家争分夺秒!我先来示范一下。”
农学老师给每人纷发了一个像钉耙一样的小铲子,只往土里边一勾,杂草就被连根拔起。
太阳很大,大家戴着草帽,仍然止不住流汗。
地上的泥是干的,草全是枯草,有人弄几下就得跑去阴凉处休息休息,免得中暑,还有些地方杂草长得很高,人一走过里边跳出来很多肥美的蚂蚱,把一些omega和女孩子吓得连连惊叫。
霍仰往旁边瞥了眼,他是发现了,岑真白总是跟着他,他去到哪,岑真白就调转方向跟着去到哪,还会时不时悄悄到他旁边,放一点信息素,但又不舍得走,假装努力地拔一下他附近的草,之后才不情不愿地掩饰一下,走到稍微远的地方。
不过不管如何,这一个上午,他的腺体的确被安抚得服服帖帖,感觉干活都有干劲了。
午饭时间点已经到了,可被分配到他们的这片地还没除完草。
六组人,只有一组人完成了。
林子坝提议先让omega去吃饭,“不然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哪能alpha干活他们吃饭啊,于小鱼连忙拒绝,“没事没事,大家一起干完再去吃。”
林子坝说出自己的真正顾虑,他双手捂着脸,无声尖叫,“主要是听说去晚了,我们的饭菜会被别的没吃饱的人拿走……”
于小鱼一听也迟疑了,主要他快饿死了,要是没饭吃,他会哭出声来,“这样……”
“嗯嗯,”林子坝,“所以你们先去帮我们把饭菜占了呗,求你们了!”
“行吧,那我们午休完早点过来。”
岑真白还勤勤恳恳弯腰除草呢,扯到半路被于小鱼拉走了。
“先别干了!抢饭去!”
霍仰擦了把头上的汗,直起腰来,舒展了下身体,肚子叫得跟放鞭炮似的。
大概只过了十分钟,他忽的闻到了淡淡的青草香,在一片泥地里边宛如降下的甘霖。
他如有所感地抬起头,看到omega提着三袋饭盒走过来。
“天啊,小白!”林子坝在哭号,“你是我的神,饿死我了!”
岑真白道:“还给你们买了饮料。”
霍仰接过来一看,透明袋子里装着一瓶蓝红色的罐装,不是,岑真白怎么知道他喜欢喝马蹄爽?
他又去看林子坝和宋迟彦的,两个都是可乐。
但最重要的是,饭堂这边的自助饮料机没有马蹄爽买,非要走到教学楼的另一边才能买到。
这十分钟,岑真白估计往返都是跑的。
霍仰看了眼岑真白一点不喘的脸,啧了一声。
装。
明明跑那么一点步就累得不行,这会给他买饮料倒是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