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施卓因在看着，哀求：“不要看我......卓因，不要看我......”

顾寒晖直觉得五脏俱焚。

“哈哈哈哈！”他突然狂笑起来：“颜泠，我算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

他们是一对亡命鸳鸯，那自己呢？

颜泠反应很大，顾寒晖嘶一口气，按住了挣扎的她。

他看着颜泠，颜泠已经崩溃了。

好像是她的天塌了。

为什么？

顾寒晖心想，为什么呢？

颜泠这样溃败，不是因为被看见，而是因为施卓因。

为什么呢？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副模样？

明明自己才是施虐的那个人，顾寒晖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颜泠，她的哭叫声像是凌迟他的刀，又像是焚烧他的火。

尖叫、恐惧，痛苦。

身体剧烈的颤抖，不知道是来自自己，还是来自颜泠。

恍惚间，他看见颜泠手里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刀，不断地在他的身上切割着。

皮肤被割裂，鲜血喷涌而出。

顾寒晖的眼神变得空洞，思绪已经飘到了远方，心中是苍白的空旷和无助。

他看着绝望哭泣的颜泠，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身上好像布满了鲜血和伤痕，意识渐渐模糊。

他眼中只剩下眼前破碎的颜泠，整个世界只剩下她。

吻过千万遍，仍不觉得厌倦。

笃定的信念会迎来神圣的恩典，他摘下头顶的冠冕，轻轻放在她的脚边。

心头生起热烈的渴慕，却含着苦涩的果实。

他紧紧握住手，仍然留不住逝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