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事只看结果,过程可能会让一些人无法接受。失忆前的你是我的知己、我的战友、我的共犯。我们了解彼此,就像是了解自己。”
温炳文总结道:“把你送到顾寒晖身边,是我们两人共同的决定。”
颜泠咬唇:“你凭什么肯定顾寒晖会放我走?”
“因为那是你的判断。”温炳文道:“你认为顾寒晖会放你走,而我无条件信任你。”
颜泠嗤笑一声:“这太荒谬了,你把这一切都推到失忆的我身上,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这是一个逻辑闭环,你要怎么解释?
温炳文看着她,突然笑出声。
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笑容,上位者的情绪总是内敛的、克制的,他们喜形不露于色。
颜泠手足无措的看着温炳文笑,他甚至笑得有些失态。
温炳文笑够了,看向颜泠:“因为你知道,在这种情形下我说的一定是‘真的’。不是真的,也是真的。”
颜泠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后退一步。
温炳文终于撕开虚伪的假面,露出真实的样子:“你以为你在我这里就有的选了吗?颜泠,谁给你的错觉??”
他站起来,走到颜泠面前。
他的身影和顾寒晖的身影重合。
他们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是或者不是,你觉得有意义吗?」
「颜泠,由不得你。」
温炳文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泠泠,现在我向你求婚。”
他说他在求婚,可是他既没有准备婚戒,也没有单膝下跪。
在诡异又紧张的气氛里,他就这样轻率又强硬的求婚了。
北湖住区的门反锁,并不是房屋的主人能打开,而是拥有高权限的人能打开。
随着温炳文的目光,颜泠看向门锁。
反锁了,只有温炳文有权限打开这道大门。
顾寒晖和温炳文斗了这么久,他们看起来没有分毫相似之处,骨子里居然是相同的。
就连向她求婚,他们都是一个样子。
没有单膝下跪,没有表白,语气中是威胁,口吻里是理所应当。
“你从小就娇气,体能训练永远拖成绩的后腿。就算不是,你也不能与我抗衡。”温炳文像是在为她惋惜,又像是在真心实意的为她分析,“卧底工作九死一生,你知道没有什么比保全自己更重要。”
温炳文离得太近了,身形遮住颜泠眼前所有的光:“你或许不记得了,你曾经拒绝顾寒晖的求婚,因为当时我是你的靠山。”
“你享用了我的庇佑,现在该付出代价了。”温炳文宣判她的命运,“你聪明机敏,懂得审时度势。你会做出最理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