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晖突然说话了：“温炳文和戚毅联手了，在向我施压。”

颜泠：“嗯。”

顾寒晖没有问颜泠为什么突然开始回应他，或许这已经不重要。

“我不想把你交出去。”

“嗯。”

“因为你，我已经树敌太多了。”

“嗯。”

顾寒晖笑了，仿佛回到以前的时光：“你能不能换个词。”

颜泠把他的手拉到自己额头给颜泠遮光：“好。”

她这理所当然的动作惹得顾寒晖轻笑。

此时此刻，他们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商量事情，一起度过难关。

顾寒晖语气平静，像在说什么小事：“我和温炳文终将决战，这是事实。”

“我已经赌上了一切。”明媚的阳光刺激着顾寒晖的视觉神经，他眯眯眼，“但是时间太仓促，加上戚毅的加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获胜。”

“嗯。”

“颜泠，我没有把握。”

颜泠像是在为他考虑，又像是在安抚他：“尽力就好。”

顾寒晖轻声交代：“你知道吗？你其实是卧底。我的父亲摧毁了你的家庭，你为了复仇，来到我身边。”

颜泠没说话，顾寒晖继续说：“你以前装成很爱我的样子，我相信了。”

他的爱人没有回应他，顾寒晖自顾自的往下说：“现在想想，你真的很厉害。”

“顾氏因为你损失太多，我也因为你树敌不少。”顾寒晖一边回想一边盘点，“我身体落下病根，精神也不太正常。”

“嗯。”

“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可是这次太仓促了。”顾寒晖轻声重复，“我没有把握。”

“尽力就好。”颜泠还是这样回答。

这四个字不知道是在说顾寒晖，还是在说温炳文，还是在说她自己。

事到如今，尽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