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胸，插着一把精巧的匕首。

好痛......

他愣愣的抬头看着颜泠。

他想着她会在颜泠眼中看到什么。

仇恨？不舍？愧疚？无奈？

顾寒晖只看到了颜泠眼中的冷淡。

她的眼神满是冷漠，或许连冷漠都说不上，只是毫无情绪。

顾寒晖忍着胸口的剧痛去探寻颜泠眼中的情绪。

什么都没有。

啊......

颜泠力气小，体力差，为了颜泠的安全，没有刀鞘的匕首说不上多锋利。

她就算用尽所有力气，都只能一点点一点点的往里推。

可是就算艰难又费劲，她还是拼尽全力一点一点把匕首往他心脏里推。

那一刻，一向强势且不折不挠的顾寒晖突然觉得好无力。

算了吧。

就这样死在她手下，让她永远记得他，也是一件让人感到幸运的事。

在生命的最后，顾寒晖没有看胸口夺命的匕首，而是贪恋的看着颜泠脸上的表情。

颜泠却突然停住了。

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现在她猛然意识到，顾寒晖若是真的死了，顾氏就会乱作一团，高曼会变成混沌巨兽，C国会因为违反国际法遭受排斥。

顾寒晖不死，顾氏就不会乱。大家都相信她是出于正当防卫，C国就站得住脚跟。

重伤顾寒晖，然后让黄觉接手顾氏的事务。

黄觉不是她的对手。

颜泠想到这里，正打算松手，却被虚弱的顾寒晖握住手腕。

“老婆，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顾寒晖握住颜泠的手腕，将她的手往下压，把匕首一点一点送进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