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泪水的性质跟方才不同。前者是难过的苦涩的泪水,现在则是被折磨出了生理性的泪。
……
温迪软绵绵地求饶。
“不要,疼。”
然后对方真就停了,并温声发出告诫:
“冕下,我希望你往后不要轻易流泪。毕竟,如果我哄慰不了你,我或许会采取一些较为激进的方式。”
神明生命漫长,他所经历的痛苦也极多,于是寻常的痛苦无法让神明痛苦;当然,能让神明都感到难过的的难过,也不是寻常方式能抚平的难过。
温迪下巴搭在岩之神的肩甲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眼角仍有泪痕,这次钟离没帮他擦。
这是个疯子。温迪在安静里想。
然后他不知道哪根脑筋搭错了,用唇去碰了下对方的唇角。
……
再然后他就得到了一个寻常但混乱的吻。
一片混乱里,温迪想起了李明月提到过的望舒客栈。
然后他说,他想去。
于是钟离就带他去了。没走正门,而是直接到了一个富丽皇堂的空房间里。
身穿雪白宽袍的神明被推倒在床上时神智尚存,风精灵还是知道一些人类的道德伦理的,温迪推拒着表示“你还是跟老板他们打个招呼比较好”。
然后。
“这是魈的专属房间,他是望舒客栈的贵客,不过他不怎么回房。”
魈……温迪恍惚间想起了那是谁。
“你说的是,以前那个总跟在你背后的小鸟崽子么……”
“是他。他夜里在荻花洲或者客栈屋顶过夜的,你暂且不用顾及他。”
再然后房门就被推开了。
白衣短打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金鹏独有的那双圆溜溜的金色瞳孔直勾勾的盯着屋内的二人。
……
屋里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套茶具。
温迪双手捧着茶杯,浅绿瞳直勾勾盯着茶杯里的自己。
这茶是好茶。泡茶的人技艺也不错,岩王帝君亲手泡的。
但他现在喝不出味道。
在晚辈的房间里跟他长辈偷情然后被抓现场,这种事情对风神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温迪木着一张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