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他言简意赅。
温迪没去拿。
“你去哪里拿的水壶。”他发问。
青年抱住了他,“望舒客栈。”
“太山府到望舒客栈直线距离近两百里,你来回那么快么。”
龙尾再度卷上温迪的腰:“撕开空间不就直接到魈的房间了么。”
温迪:……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钟离的箭伤又撕裂了。
这位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被终末的箭矢捅了个对穿还敢去接触跟时空有关的规则。
昨夜的双修算是白费了。
温迪语调有些沉:“太山府外不是有满池的泉水么。”
何必专门跑一趟望舒客栈。帝君是矜贵病又发作了么。
然后。
“不干净,不给你喝。”青年语调少见的懒散,“话说水带来了,你不是说渴么。”
温迪无语凝噎。
还真是矜贵病发作,但对方发作的对象是他。
风神只能提起铁壶对嘴一口闷。
*
魈站在望舒客栈屋顶,视线看向荻花洲。
也不知是否是风神莅临璃月的原因。这几日荻花洲都很平静,并没什么魔物出没。就算偶尔他眺到几只被魔神残渣沾染的魔物出没,鹰隼尚未展翅俯冲,就已有狂风将魔物卷上高空绞成粉末。
望舒客栈的风也清了许多。
不过魈的心情依旧不怎么好。
他抬头,夜空中的紫微垣如今是一片乱象。帝星黯淡无光,歌仙星喧宾夺主光芒大盛。
客星已夺主位,并有噬神以借机成圣之意。
当然紫微垣昨晚就已经是这个怪样子了。毕竟帝君是昨日白日里受的伤。
魈想着想着又想到了璃月港的人。他现在对人类很失望。
七星并没有把帝君遇害的事情通知绝云间仙人。他们做出了跟以往一样的选择,先夺权,整顿璃月,其他的一概往后推。
魈眸光平静地望着远方,只是眼底泛着寒光。
若是帝君真的在大众面前死了,那七星的做法无可厚非,他也没什么意见。但眼下帝君在世人眼中是生死未卜的状态,七星的做法就让他有些心寒。
也替帝君心寒。
不过他是不会做什么的。金鹏大将只听从岩王帝君的命令,虽然现在多了个邻国的风神巴巴托斯。
会动手的只有绝云间那几位。不过很多个轮回之前,帝君就把他们完全封印了。就连自己之前也处于半封印的状态,帝君把他塞进了一具假身里。
绝云间众仙集体逃课。
只有长居玉京台的歌尘浪市真君,因为自身实力强劲遭受的磨损又少,不劳烦帝君操心,这才清醒着活到了今天。
……
魈又想到了刚刚。
因为荻花洲实在太静,风神的风接替了他的工作。
于是他回了房。
再然后帝君就穿着单衣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背后拖着一条长长龙尾。
魈被吓了一跳。
帝君克己复礼,从来不会衣衫不整的出门,更不会在除了请仙典仪以外的日子在人前现出非人形态。而且就算在请仙典仪那天现身,也不会选择化成这样半人半龙的形态。
因为那场景,很……
魈无法形容那种感受。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魈觉得帝君这样的装扮跟风神过去的装扮有得一拼。
那位过去全身上下只着两块轻甲,然后戴一条护腿和两条护臂……很奇怪。对方明明穿了衣服,却无端给人一种淫靡之感。
然后。
魈还没反应过来帝君前来做什么。
对方就自顾自地提了他房间的水壶消失了。动作神情什么是一概的冷漠。
魈:……
他突然想起了一些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