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溟笙:“……”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词。
老头被她哄的一愣一愣的,虽然听不懂,但听起来有种莫名的……
‘高级感’。
“呵呵,小姑娘还挺会说话,你想唠什么?”
听他松口了,齐秋桐随手拉过旁边放东西的马扎,坐到他跟前去。
“咱这村里我看发展的不错啊,尤其是东边那几栋屋子,啧啧啧,那大红房顶,真好看啊。”
老头听了这话,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他啐了一口唾沫怒气冲冲的瞪了她一眼。
“好看个屁!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自己遭报应还得拉上全村一块遭殃!活该断子绝孙!”
齐秋桐见他刚才还波澜不惊悠哉悠哉的,这会突然发作,当即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事。
“为什么这么说?他家给村子惹事了?”
“何止是惹事?!一群畜生不如的东西!呸!害人害己,不得好死!”
“这么严重啊?”齐秋桐一遍帮他顺气,一边问道。
老头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那一脸‘无知’的样子。
“算了,这事你们不知道,也怪不到你们头上。”他顿了顿,拿出自己的烟杆,放在地上敲了敲。
“也就十来年前吧,他们家那个儿子突然得病死了,才十来岁,又是个男娃娃!那两口子,那个心疼的呦…就差也跟着去了。”
老头自己把烟杆填上,慢悠悠的继续说:
“后来啊,那家人也不知道听谁说了什么,不声不响的就出去拐了个女娃娃回来,听说还是个城里来的学生,长得也俊俏。”
“他们抓城里的女孩干什么?”
那老头突然看着她沉默了一会,接着摇了摇头。
“具体是什么情况俺们也不知道,不过那之后,两口子也不哭不闹了,后来办席的时候,那阵仗!好家伙!全村人都叫去了,大鱼大肉好酒好菜,要啥有啥。”
“之后有人问才知道,他们这哪里是给他家娃娃办的丧礼嘞?那是‘喜宴’!是给他娃娃结婚的嘞!你想想,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能结婚嘛!这不是害了人家小姑娘吗?!”
听了这话,晏齐两人同时想到了两个字——
‘冥婚。’
老头说着说着又怒骂起来。
“损阴德的玩意,自己败坏不行现在还得全村给他还债!混蛋玩意!”
“您指的‘出事了’,也和他们家有关系吗?”
老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晏溟笙,又看了看蹲在他旁边的齐秋桐。
“你们……是昨天才来村里的是吧?”
两人点点头。
老头突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
“那村长应该给你们说过了吧?那个蜡烛的事。”
两人摇摇头。
老头当即觉得有些奇怪:
“怎的?村长没跟你们说点蜡烛的事?”
“我们昨天来的时候,村长正好有急事,话没说完就走了。”
“什么?你们、你们不知道?!”那老头一听这话,直接激动的从椅子上直接站了起来,
“那、那你们…昨天晚上,点蜡烛了没啊?”
“点了啊,点了红色的。”齐秋桐立刻接过话来,装的无所谓的说道。
那老头听了她这话,脸色更加不可置信,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靠在躺椅上,惆怅的说道:
“哎……这是你们,命不该绝啊。”
“这里头还有什么说法吗?蜡烛不都是一样的?”
“谁说一样的?!”老头听了这句话突然紧张惊恐的看着她。
“红的…是为了应付那个红衣服的女鬼,白的,是为了防那个吃人的鬼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