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遗忘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地方,她家的阁楼上还有一扇通往整座楼最顶层的铁门,门两边都是有把手的,只不过需要拧开才能进来。
这天晚上她正半掩着门在书房里睡觉,突然就听见阁楼上传来吱嘎一声,惊得她接着就吓醒了。
‘是开门声,阁楼上那扇生锈的铁门被推开了!’
她顿感不妙,当即拎着自制的‘砍刀’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向外看。
客厅里一切正常,那种黏腻的走路声好像一直在阁楼转悠,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她放慢脚步深吸一口气走出书房,先是大概扫视了一遍漆黑的客厅,确定客厅安全后又来到了和阁楼交接的楼梯口向上看。
在听了一会确定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后,齐秋桐深吸一口气,悄悄上去把阁楼的门先给锁住,至少不能让它再来到楼下。
做完这些,齐秋桐干脆守在阁楼门前,手中抱着那把绑了菜刀的扫把棍跟个‘门神’似的坐在那里,,想等到白天光线清楚些再动手。
于是,后半夜齐秋桐几乎没有睡,一直竖着耳朵时刻关注着里面的动静,那东西好像是不知疲倦似的,一直在里面走来走去,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有一次直接撞到了齐秋桐身后的门上,把她吓了一跳。
心惊胆战的一夜后,外面的天终于重新亮了起来,齐秋桐听到里面的走路声远离门边了,便慢慢转动门把手先是开了一条小缝观察里面的情况。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阁楼和天台链接的那个铁门,那个门果然被打开了,水泥的地板上满是脏兮兮的水迹,齐秋桐慢慢把门缝开大想看看那个走了一晚上的‘人’在哪,也就开了不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在对面的墙壁下发现了它。
那是一个被雨水泡得发白的‘人’,从衣着来看应该是个女性,一头乱七八糟的短发全部贴着头皮,有的地方已经秃了。
它就那么背对着齐秋桐,站在墙下避光的地方,两手自然下垂,整个人有点飘飘忽忽的站不住似的。
齐秋桐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举起了手中的‘砍刀’,眼看要看下去,那个‘人’却突然转过身来,用一双黢黑死气沉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齐秋桐,眼看要喊出声来。
噗呲!
冰冷的刀刃迅速切进它的脖子,将那声即将发出的刺耳尖叫生生断在了它的喉咙里。
一颗已经面目非掉落了半边脸皮的脑袋砰的一声掉落在地板上,晃动了几下后停在了齐秋桐的脚边。
一种难以言喻的臭味瞬间从断裂的脖颈处散发出来熏得睁不开眼睛。
齐秋桐强忍着内心的恶心,把这具尸体清理出去扔到露台上,又用之前从床上拆下的木板把那扇铁门彻底封死,最后把阁楼拖了四五遍才停下来休息。
坐在阁楼的门前她回想着刚刚那个丧尸的样子有些发呆。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那副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