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时有些紧张,看着他越走越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终惶惶然闭上眼睛。
景珣看着她乖巧的模样,深藏在心底的欲念陡然苏醒,他迅疾压制住,圈住她的纤腰,纵身一跃。
乍然腾空,庾昭月只觉更加心慌,本能的攀附住他。
景珣无声跃上屋顶,却没有立刻松开怀中人,而是目光灼灼盯着她。
此刻,她像一株白玉芍药,紧紧缠在他身前,白嫩纤长的手指拽着他肩头的衣裳,正踮着脚踩在他乌皮靴上。
庾昭月懵懵睁开眼,只觉他胸膛烫的惊人,仿佛火势正旺的风炉。
她脸被蒸的滚红,慌忙去推他,却发现腰上的大掌纹丝不动。
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腰,小声催促:“你快松手!”
景珣浑身一僵,适才竭力压制的欲想,因为她的动作,争先恐后往一个方向汇聚。
他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了滚,缓慢卸去手上的力度。
庾昭月抓着他的胳膊,慢慢往下滑,珍珠鞋终于踩在屋顶,她刚要松一口气,却发现根本不敢一个人站着。
这精怪一定是故意的,她就不应该色迷心窍!
她闷闷掐了一把他胳膊,低声嘟囔了句:“坏精怪!”
景珣听着熟悉的话语,心头前所未有的满足,仔细扶着她坐下,哑着声哄道:“嗯,是我不好。”
庾昭月坐下后,噗通乱跳的心才落回实处。
听到他的回答,她莫名觉得像打情骂俏,扁嘴哼了哼,没有搭理他。
景珣坐在她身侧,幽邃的眸沉沉看着她。
夜风猎猎,她腕间的披帛飞舞,他缓缓伸出手,将薄纱轻握住手中。
庾昭月默不作声看了会月亮,乱七八糟的心绪,终于平静下来。
她暗暗吸了口气,侧头看向那双美目,问出一直压在心底的疑惑:“你是怎么发现我在梦你的?”
景珣长睫微不可察的颤了下,她终于想起来问了。
庾昭月见他薄唇渐渐抿直,立刻板下脸:“不许撒谎。”
景珣攥紧手中的薄纱,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昭昭,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告诉你。”
上次将她气成那样,他绝不敢再来一次,也舍不得再来一次。
景珣深深闭了闭眼,食指从下巴慢慢往下划,最后停在喉结处。
“昭昭,你那一次轻薄我,不是在梦里,而是在观鹤楼。”
庾昭月脑中轰然降下惊雷,乌亮的杏眸睁如铜铃,难以置信的凝视着他手指停留的地方。
脑中先是炸开一团白雾,而后涌入一幕幕不合时宜的画面。
明明夜风微凉,她面颊却红似晚霞,烫的惊人。
她艰难的吞咽了下,嗫嚅着唇问:“不,不是在梦里?”
他慢慢睁开眼,炙热的目光牢牢锁住她:“不是。”
“那,那你怎么会在观鹤楼?”庾昭月灵光一现,迅速反问。
他眼底闪过暗芒,温柔缱绻的开口:“因为那一夜我早早入梦,却没有等到你,我以为你不愿意梦见我。”
“我一个人喝了闷酒,鬼迷心窍想以色./诱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