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送这个。”韩丽珠拿出一把铜匙,递了过来。“不是要落脚的地方吗。”
“韩老板还真是靠谱,”林初好接过铜匙,抬到眼前,“可这铜匙怎么有点眼熟呢?”
“是你的电公公给你的。”韩丽珠道:“他知我替你寻宅子,就把这个拿给我了。说反正是你买的,就先用着。”
“那,”林初好思了片刻,握住铜匙,“也行,我就先用用。帮我谢谢电公公。”
“要谢自己谢。”韩丽珠转脸,太子这人冷漠的很,她可不想多说什么。
“都得谢,”林初好搂住韩丽珠,“你就再和我说说,电公公喜欢什么?我从你这买来送他。又谢了他,也谢了你。”
韩丽珠伸出手指,点了点林初好的头,“你说你这脑袋里都装了点啥?”
“什么意思?”
“人家缺你这点东西吗?”
“怎么不缺啊?我见他的时候,有病不得治,还躺在树下,落魄着呢。”林初好认真。
“我谢谢你,”韩丽珠撇了嘴,“你不想想,他是,他在太子跟前,人家太子缺什么啊?缺这些穿的戴的吗?不缺啊。”
“那不是太子嘛,我瞧着,太子许是抠门着呢,自己吃穿用度都是好的,身边的人可没那么舒服。”
“服了你了,当心被人听见妄议太子。”韩丽珠知晓这脑子还没开窍,只道:“铜匙我是送到了,日后你要怎么谢,那就是你的事。”
“行,你进了什么新货,就告诉我。”
“好!南洋的珍珠、西域的玛瑙、东海的水晶、北地的灵石,你要什么呀?”
林初好扬了眉,装模作样:“若是电公公喜欢,都要也无妨!”
“伶牙俐齿。快回你的侯府吧,别这边说的热闹,那边东西都带不出来!”
“多谢关心,”林初好把铜匙一抛,然后接住,“最后一仗,只能成!”
韩丽珠也笑了,这般生猛的模样,倒像是又瞧见了,江南时那闯荡商路的林家女娘。
“那就祝你顺顺利利,后头请你吃酒!”
“一言为定!”林初好伸出小指勾。
“一言为定!”
韩丽珠揉了她的头。
***
范嘉裕出公差时,瞧见了太子马车。
探出头挥了手,只瞧见驾车的松拓,“殿下呢?”
松拓下了车,跑过来,“宫里呢,今日得陛下召见。”
“那你怎么没跟着?”
“我这不是给殿下拿些衣裳,送小院去嘛。”
“林娘子的事儿,有着落了?”范嘉裕眼睛一亮,觉得这里头有事啊。
松拓没答。
憋着笑,扬眉跳上马车,“先走了,小范大人!”
“去吧,去吧。”范嘉裕挥着手,落了帘子。
又想想,那这可是今日大事啊!
他怎么能错过呢?
于是又拉了帘子,打算让车夫调转马头,还未开口,就见一辆马车迎面驶过。
那车上的铃铛,不似盛京平常所见,铃上的荷叶家徽——
是江南林家!
林家有人入京了?
范嘉裕甚至忘了开口,去盛京府。
右相府邸。
右相赵青临半卧在榻上歇息。
管家匆匆前来,“老爷。”
“顾春有消息了?”
“还未,”管家拿出一张拜帖,递了上来,“是林家来人了。”
“林家?”右相坐起身,拿过拜帖,“林泊简。”
“是林公的嫡长孙,现下虽然林章安任族长,但大部分产业,都是林泊简在打理。林家能将产业遍布七国,他才是幕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