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日子,近在眼前。
林泊简和林慕风,两个人却总不见人。
林泊简自是有很多生意上的事,林初好知晓。
“二哥这几日,怎么也常常自己出去啊?”午睡醒来,林初好问莺时,“二哥真没叫我?”
莺时摇头。
“也没和你说?”林初好问起夏。
“没有。”起夏也摇头。
正纳闷中,有人敲门。
起夏开了门,是四时好的小厮。
“东家,掌柜让我来传话,说珍宝阁前面的台子上唱戏了。”
“唱戏怎么了?”起夏问,“珍宝阁前面的空地上,不总是唱戏吗?”
“东家去看看就知道了!”
小厮传了话,就往外走,在门口还不忘再道一遍:“东家可一定要去啊!”
反正也没多远,林初好就换了衣服,和莺时起夏一起,去了珍宝阁前的台子前。
台上唱的不是寻常戏目,起夏上前和人打听:
“大娘,这是什么戏啊?”
“这是新戏,晌午才演过第一场,姑娘可是问对人了,我晌午就看过了。”
于是大娘滔滔不绝讲起了这出戏。
“这戏是讲一户大老爷,贪图隔壁村人的钱财,让已经娶妻的儿子,娶了邻村人家的女儿。幸好这小娘子识破诡计,找了法子,逃了出来。大老爷在村子有些地位,但小娘子足智多谋,还找来了高人相助。高人用了法术,将这大老爷这一家子幻出原型,竟是山中作乱豺狗。最后被村里众人打死了。”
“这戏从未听过啊,出自什么典故?”一旁的人也跟着问道。
“哪有什么典故啊,这不就是说林家女娘,和永宁侯府的事嘛!”大娘道。
“这么说,戏是林家找人编演的?”
“瞧瞧那台上的角儿,是请了盛京最好的程家班子,说是熬了几个大夜,赶出了剧目,要在这云中路上,唱上十天!”一旁男人道。
“十天啊,那得多少银子啊?”
“林家可是江南首富,哪在乎这些银不银子的,就是为了给林家小娘子解气吧!您且听着,好听着呢。”
“那可是得听听。”周围的人连声道。
人群外,林初好着看,众人笑着围在台前。
“这定是二公子主意。”莺时笑。
“我就说他这几日,怎么老是往外跑呢。”林初好笑道。
台子后面,林泊简颇有些无奈道:“熬了几夜,就为让阿好一笑?”
林慕风不满:“还不是大哥!说好一起来,你却先来了。我就晚到几日,结果出门一转,发现大哥断了侯府所有好的营生。我都没法替阿好报仇了!”
“这也不错!”林泊简看着对面的林初好,“阿好会喜欢的。”
“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为她准备的。”林慕风骄傲。
“小姐,你可喜欢?”
起夏一边和众人一起鼓掌,一边问道。
“喜欢。”林初好点头。
若是有陷在骗局中的人,无论男子还是女子,看到了这戏,能生出想要反抗的勇敢。
哪怕只是一点点,只像一颗种子大小,埋进那看客心里。
她的经历的过往,和二哥做戏的心力,就都值得。
戏唱了一遍,众人卯着劲儿,为台上角儿的精彩演出鼓掌、叫好。
林初好瞧着高兴的起夏和莺时,高兴的众人。
也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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