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东方煜连连叩首,“绝无可能!父皇绝无可能啊!”
“不管你想或不想,就会有一群人,把你高高架起。说你能征善战立下汗马功劳,最是得朕的宠爱。”景帝怒道:“甚至会拿出根本不存在的圣旨,说朕本就是传位于你,太子天下非正道!”
东方煜只觉脊背发冷,他不敢想,什么都不敢想。
“你以为你能做什么?凭你一人你以为你能做什么?”景帝斥他,然后又缓下语调,“朕本只愿一双人,还不是在这皇位上坐了这许多年。朕又能做什么?”
景帝叹气,似在问东方煜,也似在问那萦在上空无数盯着这座宫的眼睛:“你告诉朕,朕又能做什么?”
“父皇!”东方煜无言以对,只能跪拜在地,低的不能再低。
景帝叹气而去,没有让他起来。
哪怕他是景帝最看重的儿子,可皇权之争,怎容许他有怀揣半分天真?
兄弟之情?
君臣之意?
即便他可以,这朝中众人,这虎视眈眈盯着皇座与权利的各国势力,怎么容许他心软的讲什么感情?“你该想明白了。”
景帝起身,走出御书房。
东方煜就这么跪了几个时辰,景帝用膳歇息,服了丹药。
才让孟大监扶他回去。
守在御书房外的侍从,见景帝回来,神色有些紧张。
“如何?”景帝威仪,吓的小侍从说话都有些结巴。
“二,二殿下晕倒了。”
“无妨,他不是最喜装病吗?”景帝冷声。
不真心悔改,却要用这些计谋!
景帝终是帝王,看重哪个儿子,却绝不是能任他们随意糊弄的。
孟大监得了景帝示意,推开门,扶着景帝进了御书房。
东方煜摔倒在刚才跪地的地方,景帝进来动也没动。
“东方煜!”景帝道。
却无人回答。
“东方煜!”景帝怒了,“这装病的把戏,朕可容你一次,多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依旧无人回答。
孟大监走上前,“二殿下。”
用手一推,孟大监觉出不妥,伸手撩开东方煜的头发。
就见他脸色发白,就连唇都没有一丝颜色,探手一抹,人烧的极厉害,不禁失色:
“陛下,二皇子是真晕过去了!”
“晕了?”景帝再也不摆什么架子,起身边走边高声道:“太医,传太医!”
东方煜不能有事,他已经有一个病弱的儿子了,东方煜绝对不能有事!
景国是东方一族的!
他要选最康健的儿子为帝,保东方一族子嗣绵延,福泽万世!
***
许是秋老虎天气太热,赵皇后这几日胃口不好。
午膳没吃,身前的嬷嬷劝:“娘娘若什么都不吃,胃里也会不舒服的。”
于是赵皇后让身边的宫婢,拿了二皇子做的合宜福饼来。
吃了半块。
剩下半块,放碟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