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张罗铺子了?”罗子谈起正事,也收了嬉笑,“大哥,这么说粮食快到了啊。”
阎坝海点了头,转身对阿童道:“阿童你去趟新松,把那边的人手都叫过来。不管粮食从哪条路来,咱们都要给他堵住!”
阿童点头,“大哥,我这就去。”
“还有那衣裳,”阎坝海看了看阿童卷好的包袱,“这一次不知何时成事,这衣裳你先带给嫂子。”
“好。”阿童微微咽了口水,拿起了包袱,“大哥我走了。”
“快去快回!”阎坝海点了头,随后对罗子道:“召集兄弟,准备劫粮!”
“好嘞,大哥!”罗子屁颠屁颠的跑去了。
***
新松的冬日,白日很短。
夜间里,周围寂静,唯有青楼和那新近才开的小倌馆灯火通明,实在热闹。
小倌馆廊下窗前,一水模样俊俏的男子,挥着帕子在招揽着生意。
屋外天寒地冻,他们却似满园春色,斑斓着颜色。
“公子有认识的吗?不如我陪您吧!”有一青衣小倌声音娇滴滴的,手中带着香气的帕子,扬在阿童面前,拦了他的去路。
阿童去了头上帷帽。
“童哥?”青衣小倌也不装娇俏了。他四下看了看,紧张的把阿童拉了进去,“眼下平新不是正查的紧吗?童哥怎么出来了?”
“我来找大嫂,大哥让我带话。”阿童沉声。
“我这就带童哥去。”青衣小倌带着阿童穿过厅堂,上了楼。三楼外面,站着两个侍女,青衣小倌上前,“大哥让人来给东家带话。”
其中一个侍女看了一眼阿童,身上粗布衣裳,还背着个包袱,鞋上还溅了泥。估计又是打着大哥的旗号,来找东家讨钱的。
她转身进了屋,没一会儿出来了,瞥了一眼阿童,冷冰冰道:“东家正歇着呢,让这位兄弟先歇下,明日再说。”
“正事。”阿童沉声道。
“东家说了让你先歇着。”那侍女是新来的,未见过阿童,更不知大哥到底是何许人也。只知她们东家经营着小倌馆,说一不二。而那个大哥三天两头派人来,除了要银子还是要银子。
她显然不想睬他,白了阿童一眼,对旁边的另一个侍女道:“什么味啊?臭气熏天的。”
阿童随着大哥在山上东躲西藏,自是不能如这小倌馆里的男人,涂脂抹粉,香气肆意。青衣小倌见他脸色难看,刚想上前拦,就见阿童一步跨到那侍女面前,一把钳住了她的脖子。
“不要啊。”青衣男子知晓阿童身份,杀人不眨眼的山匪,怎会受这般折辱,他上前拉住阿童的手臂,然后对那侍女道:“还不快道歉。”
那侍女脸色涨的通红,拼命拍打阿童想他松手,“我,错,了,对,对,不起。”
“晚了。”
阿童再一用力,那侍女即刻没了呼吸,软塌塌的被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