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定个最好的包间,我们去吃酒听戏!”林初好道。
这晚,东家请四时好众人喝酒听戏。
经历众多波折,众人频频举杯,连贺宁都有几分醉意。
楼下台子上,戏班唱的正是林娘子勇抵永宁侯府的故事,林初好眼中也蒙上醉意,看着自己的故事,像是别人的。
虽才过了不久,却好像此去经年,跨出去便再也不用回去了。
热热闹闹到了很晚,四时好众人才撤了席。
出了酒楼,林初好脑子晕沉沉的,本觉得醉了,冷风拂面,又觉着还是只是微醺。恍惚间,就见到路对面站着一人,玉树临风,温润如玉,一双眼睛含情脉脉正朝她看。
起夏和莺时都看清了对面来人,不由松开了走路有些不稳的林初好。
林初好一边向他走去,一边在心里骂自己。
林初好啊林初好,当初你就是看上了邹承白那张脸,眼下又有什么不同?说什么同甘共苦,生死之交,你不就是看上了他这倾城的容貌,见色起意了吗?
她心里骂的狠,一个没站稳。
果然,现在还要扑上去了,一个声音在她脑子里响起。
她脑子里似有两个自己在打架,那个刚正不阿的,一个挺身甩开那个满脸绯红的,林初好也就一个挺身,错开东方珩直直的向地上趴去。
脸色绯红的,怒视刚正不阿的,“这么趴在地上就正直了?高洁了?出了洋相有什么好处?”
“他没抓住你,本事不行。”刚正不阿的双手抱着胸前,理直气壮。
话没说完,东方珩已经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拉了起来。“没事吧?”
面色绯红的脸更红了,“关键他还温柔。”
“切。”刚正不阿还想长篇大论,林初好定了定神,甩开了脑中的声音,从他臂弯中跳了出来,“没事,今天高兴。”
“你怎么在这儿,吃饭吗?我要回去了。”林初好道。
“我在等你。”
林初好愣了片刻,随即想到北行的事,他定是还有交代,便点了头。和他一起往回走。
冬日的夜寒的很,没人有这般闲情逸致,在这样的夜晚在外散步。没有旁人的热闹,反而让这一高一低的一对壁人,走出了一幅淡雅飘逸的水墨画。
“你今日不忙吗?”林初好想了许久,才做了开场。
“忙。”东方珩倒是没说虚的。
从北地回来,他便被景帝留在宫中处理事务。倒不是景帝多想用他,毕竟东方珩这身子,远不是他想要的储君。可景帝能力一般,心思又大多花在炼丹修行上,无心政事。
从前有左相在侧,倒是不显,眼下左相走了,过去被左相轻易掩盖的弊端,便显露出来。
右相身子不行,常常几个月都无法上朝,如今宫中事务大多被搁置,景帝无人可用,只好抓来东方珩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儿子当劳力。
“要不然也不会你返京十日才来找你。”他道。
二人身后,松拓连连点头,“我们主子为了见林娘子,每个晚上只睡一个时辰,连着十日,才得出这么一晚空闲。”
莺时和起夏再看向眼前的一对璧人,只觉更加合了心意了。
“要交代我如何面见景帝?”林初好道:“我也正想和你对对口径,恐到时候我们之间禀的有什么出入。”
“如实说就好。这事已有定论,召你去也不过走个形式,给些封赏。”东方珩看她,“你想要什么?我可以提前去父皇面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