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和楚皇后,一一看过字条,那同是慧嘉一般的字体,写在字条上:
做人奴仆万不可轻信于人,你能看到的好,许只是面具,面具背后藏着什么,不亲身经历过总是难料。若不是我轻信,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水娘你莫踏我路,平安,平安。
“我以前以为青黛所说的,是府上的大小姐人前人后不同。”水娘继续道:“可当我被白若绑到别院,我才知晓青黛提醒我提防的,是二小姐白若!”
围观众人也有不少是医学院,和白薇白若有过接触的学生。谁也无法想象,平日不多言不多语,甚至有些唯唯诺诺的白若,竟然会如此残忍。
白若被带了上来。
她走过白学谷的时候长久的看他。
白学谷冷眼回看她,他见了白薇死状,若他留下白若,恐怕下一个白薇就是他白学谷。所以他怎么会在自己身边留下这么一个隐患呢?不如主动承认,反倒在天子面前,是功劳一件。
“白若,你可知罪?”田海敲响惊堂木,高声喝道。
白若跪了下来,冷笑道:“我连去五冠寺听经都要偷偷摸摸的,我为嫡姐施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现在她一死,这罪就平白落在我头上了?”
“你手足相残,将嫡姐……”白学谷说不下去,最后他咬了牙,“你嫡姐死前饱受凌迟,身上无一处完好,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大人,”白若转向田海,“民女冤枉啊!我本是庶出,母亲就不受父亲喜欢,现在父亲无凭无据,竟诬陷民女凌迟嫡姐。我在嫡姐头上施针三年,若真想害她,又何须等到这一刻呢?”
“可是凌迟啊!”
围观众人不禁蹙眉,白若柔柔弱弱模样,怎么看也不像能将人凌迟的残忍之人。
“不会弄错了吧?”
“是啊,毕竟是姐妹。”
“若真有这般仇恨,还用等到这一刻?”
田海见众人议论纷纷,看向何宝。
就见何宝要人抬上来一个箱子,箱子打开,里面露出白铁皮的模具。“这是在白家别院的地下冰洞里找到的。”
何宝打开模具,拿出一把锋利的冰刀,在指尖轻轻一划,血流了下来。
“这冰刀锋利至极,这就是你凌迟的证据。”何宝道。
“大人,白薇遇害的房间里的血痕呈诡异的排列,其实就是用这种冰刀,割开死者皮肤,然后将带血的不再锋利的冰刀,扔到了地上。这也是为什么贺宁当时进房间时,会血流遍地,那是这些冰化开的水。
贺宁不想踩到这些水,留下足迹,不想正让白若得了飞针的机会。禀大人我等抓捕白若之时,见过她施针,就是石头也能穿进一寸,这等针法……”
何宝的指控,在白若耳边飘散开来,消失不见了。她看见了人群中的老人,一脸失望的看着她。
失望?
他有什么资格失望?白若面上发了狠!
“白薇就是我杀的,她身上的每一刀,都是我亲手割下去的!”她猛得站了起来,指着白学谷,“因为我娘就是被赵氏凌迟而死的。而他,白学谷!我娘的夫君!他知道一切,却为了自己的名誉,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