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若不是你那米店,沐辰怎么可能让人打折了腿!”
“沐辰被人打折了腿?”林章安本是心中有气,但听到沐辰被打折了腿,还是心中不忍。他转向林章辉,问道:“是何人所为?怎么没来找我?”
“何人所为?”纪老夫人坐了起来,怒道:“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林泊简激怒了赌坊的孙不二,结果人家找上门来,打折了我们沐辰的腿!”
“姨奶奶说话,好生搞笑。”林初好看着这屋子的人,都一脸看仇人的表情看着父亲和自己,她冷笑道:“姨奶奶怎么不说那孙不二是为何来米店的?难不成是我大哥赌钱,被人追到店里的?”
纪老夫人被问的无言,她狠狠道:“那是那孙不二自己看走了眼,怨不得沐辰。”
“呦,”林初好简直对这逻辑匪夷所思,“那不若姨奶奶把这个话说给孙不二听呢,看他和不和您讲道理,讲情面?”
“你这个丫头,就是自己过得不好,所以也见不得人好!你们兄妹,就是眼看沐辰要走了仕途,嫉妒他,才激怒那孙不二的!”
“姨娘!”林章安高声道,“您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我一双儿女容不得你这般诋毁!”
纪老夫人从未见过林章安这般怒火,心中有点没了底,但还是硬声道:“你害我和章辉、章延没有名分就算了,如今你们害沐辰不能科举,总要给个说法!”
“姨娘这是又看上什么?”林章安冷着声,在纪氏诋毁自己儿女的那一刻,林章安心中就再也过不去了。
纪氏听道林章安问话,心里却松了口气,林章安就是心软,她不过说因为他,自己和两个孩子没有名分,他就一直对自己心怀愧疚,百般照顾。
这说辞果真屡试不爽,今日仍是如此。
纪氏道:“沐辰已经不能科举了,总要有个营生,维持日后生机。若他的腿好不了,营生总要像样些才能娶妻生子。”
林章安没有接话,只是看着纪氏。
过去,纪氏只要说出种种困境,他就主动的给出解决的法子。
所以,他让出了父亲留下的家产、把最好的米店交给林章辉管理、把茶叶生意给了林章延。家中小辈结婚,他各个出了比他们父母还多的嫁妆……
可今日,林章安觉得自己蠢,蠢的透顶!
就像女儿说的,有些人是配不上你的好的……
见林章安不说话,纪氏干脆直接开口了:“你就把章辉看管的米店给沐辰吧。他总要有个像样的营生,日后才能过好日子。”
“你米店是泊简一手经营起来的……”林章安道。
“林泊简的不还就是你林章安的!如今我就要你一句话,给不给吧?”纪氏冷声道。
“姨奶奶好大口气啊,”林初好简直听笑了,“您怎么就这么自信,那铺子在林沐辰手里就能经营好,还能保他日后过好日子呢?”
一旁的任琴听林初好这般说儿子,眼睛似要冒火似的。用力拉林章辉,让他说话,但他就像个鹌鹑,一声不吭。
纪氏也被怼的说不出话,顿了一下,狠狠地对林章安道:“看看你都养了什么女儿?”